“孩子,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快告诉妈!这回偏让他判个十年八年的,判个死刑才好呢!这个杀千刀的畜生!”桂兰咬牙切齿地骂道,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干出这种缺德事来,萍萍可是他的外甥女啊!
“妈,是你们报的案?”
“嗯?难道你不想我们报案?你知道我们在家有多担心吗?一个大活人走了两天没有回家,没一点音讯,不是我记性好,记得你临走时说过什么‘黄埔江’的地方,就连警察也没法找到你,到了那个旅社我们才听服务员说的,你出事了,可能没得救了。当时我像疯子一样往医院跑,任你爸在后面喊我都不回头,我就是这么跑着来的,裤子在马路栏杆上划破了这么长都不知道。”桂兰翘起一条腿,一条裤管像扇子一样悬挂在腿上。“萍萍,告诉妈,他侵犯到你了吗?跟妈说实话!”
“妈,”萍萍扑到妈妈的怀里失声痛哭。
爸爸在旁边一直沉默着,这事让他没插话的份,“都是你们家的好亲戚!”最后他把一肚子的气撒到了桂兰头上,“倒了八辈子霉了,认了这么个亲戚上门,早知道他是这号人,第一次来我就赶他走!”爸爸越说越气,拳头狠狠地扎在床沿上。
“妈,他真的会坐牢吗?”萍萍忽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问妈妈。
“那当然,我们只要一告他,他牢是坐定了!”妈妈说得很肯定。
萍萍想着这两天来,阿舅为她的自杀伤心欲绝,对她体贴入微的关怀,和他在一起逗着她开心,给她带来无穷的快乐,享受着他对她的百般温存,想着想着她竟有些不忍心看着他为她去坐牢。她开始从心里一点一点地原谅他,为他的冲动鲁莽找借口,不由心生一丝爱怜。
“妈,我要出去!”说完,萍萍不顾爸妈的反对,不顾自己脱虚的身体,狂奔着跑出医院,叫了一辆出租车。
“姓名?”
“郑宇”
“年龄?”
“37 “
“名族?”
“汉族”
“籍贯?”
“本县新民镇王庄村”
“知道我们为什么传你来吗?”
“不知道。”
“你和单萍萍是什么关系?”
“。。。。。。。”
“单萍萍父母向我们报案,你有强奸单萍萍的嫌疑,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不要刻意回避一些问题!”民警郑重其是地说。
“你是以找工作为名去多次接触单萍萍,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只是喜欢和她说说话。”
“据我们调查,你是在没有得到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强行与她发生关系,是有强奸嫌疑!”
“不是的,他没有强奸我,是我愿意的!”
正在询问的民警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位气喘吁吁的小姑娘,姑娘满头大汗,脸色蜡黄,一手扶着门框,像是要跌倒的样子。
“萍萍,你怎么跑这儿来的?”郑宇迷惑地看着倚在门口喘着粗气的萍萍。
“民警同志,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正在谈恋爱,我们的行为是自愿的!”萍萍顿了顿,稍稍喘了口气继续说,“由于他年龄大,我爸妈不同意我们谈恋爱,所以他们才报案的,民警同志,他不会坐牢吧?”萍萍有点上气接不上下气了。
“哦,你来正好,我们正要找你核实有关情况,至于他是否会坐牢,我们会酌情考虑的!你先到隔壁房间里等着,一会儿做一下笔录。”民警对萍萍说。
民警随后又转过头笑着对郑宇说:“你好艳福呵!这么大岁数了,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们祝贺你!不过要好好把握哦,首先做好女孩子父母的思想工作,尽量不要使矛盾激化,搞好与她父母之间的关系是取决于你们以后生活得幸福的前提。能得到双方父母认可的婚姻,你们才能心安理得的幸福着。好了,你没事了,可以带着你女朋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