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腿往往是跟着心走的,心中盛满了爱,就像灌了迷魂汤似得任由摆布。
湖南湘潭,这座有着1500年悠久历史的文化古城,曾经哺育着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世界文化名人齐白石。就在这座闻名遐迩的城市的沙子岭小镇,做变压器生意的杨顺昌家这天来了两位一男一女不速之客,他们就是郑宇和单萍萍。
杨顺昌到底是做生意人家,待客很热情,一阵盛情款待过后,老朋友打开了话匣。
“老弟啊,你终于想开啦?哈哈,你曾经说过永远不沾女人边的,现在怎么食言了?人生在世的就图个乐,有钱不找女人,干嘛?趁年轻该享受就要享受。你看咱哥们几个,哪天不换几个女人来陪陪?”杨顺昌并不把萍萍当作外人,毫无顾忌地说着圈内话。
“杨大哥,我跟你们不同,我们是真心相爱,不是逢场作戏。”
杨顺昌上下打量着萍萍:娇小玲珑,楚楚动人,容貌秀丽端庄,白皙的脸庞微笑时,嘴角轻扬,温柔可人。碎花短袖衬衫下配一件白色短裙,朴素典雅。杨顺昌呆愣了一会儿说:“老弟你好福气呀!找了这么个天仙妹妹。这次你打算小住几天?”
“这次不是小住,我想长住这里。”郑宇说。
“好啊!哈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敢情你老弟是带着姑娘私奔来的吧?”杨顺昌戏谑地说,眼睛不时地扫向旁边的萍萍,羞得萍萍满脸绯红,“好啊!先住我家几天,等我找到租房你们再搬出去。”
“真是给大哥添麻烦了!”郑宇有些不好意思。
“哎?!这是哪里话?我们是朋友嘛,朋友是啥?朋友就是在困难的时候帮一把,老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弟能大老远的从江苏千里迢迢的投奔我,,那是对大哥的信任,没把大哥当外人,大哥应当力尽地主之谊,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杨顺昌拍着胸口说得唾沫四溅。
“多谢叔叔关照!”站在一旁的萍萍也插上一句。
“唔?你现在是郑宇的爱人,应当随郑宇叫我大哥。”杨顺昌说完咧嘴一阵大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牙齿,“在大哥家和在你家里一样,随意一点,别拘束。”
“多谢大哥!”萍萍好不容易才把“大哥”这两个字给憋出来,她实在不愿意对这个年龄比她爸还要大的人叫“大哥”。
“明天大哥什么事都不做,带你们去韶山游玩,那可是毛泽东故居嘞。”
南方的雨是不用商量的,不像北方“山雨欲来风满楼”,刚刚还扬着笑脸的太阳倏地往云层里一躲,眨眼工夫,大颗大颗的雨点就砸向措不及防的人们,而且来得特勤快,每天要下几场这样的雨,像口渴的人们呷一口茶一样随意。因此这里的夏天比起炎热干燥的北方要凉爽得多。
南方人很是忌讳不是自家的男女在家里同居一室,那样会给他家带来晦气。所以,夜晚郑宇和萍萍只能分居两室睡。萍萍这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宿。而且是在离家千里之外的湖南独处一室,虽然躺在舒适凉爽床上,却难耐夜的寂寞。听着窗外雷电交加,心中更添几分害怕,想家的思绪也悄悄地爬上了心头。在那个保守的地方,她的“私奔”无疑是一件大孽不道的事,而且是跟着自己的舅舅,虽说没有血缘关系的,但毕竟辈分上是真真切切的舅舅,这更是有悖于伦理道德。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出现在她的父母正在忍受着乡邻们异样的目光和有意无意的嘲讽,他们一定难受得围坐在家里落泪。想到这些,萍萍也不仅暗洒香泪。
“哒哒哒”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谁啊?”只穿着胸罩短裤的萍萍慌忙地一把拉过真丝床单盖在身上。
“是我,萍萍,我看你屋内灯还亮着,知道你还没睡,是不是打雷害怕?“郑宇关切地问。
“阿舅!”萍萍打开门一头扑进郑宇的怀里呜咽着,“我怕死了!”声音呜咽得有些发抖。
“又叫错啦?被人家听到了会笑掉牙的。”郑宇一只手轻拍着萍萍的后背。
“骗子!骗子!”萍萍撒娇地在他的怀里呢喃着,小拳头在他的腰间轻轻捶打他,好像有点嗔怪他把她冷落在这里,“我们出去走走吧?!我闷死了。”
“嗯。”郑宇轻吻了她一下。萍萍的脸立时张开了笑容,灯光下焕发出迷人的光彩,仿佛靓丽总是格外的惠顾谈情说爱的女孩。
他们相拥着走出大门,雨还在继续地下,萍萍一直附在郑宇的胸前,紧紧地贴着他,静静地听着屋檐上滴答滴答的雨声,听着他的咚咚的心跳。昏暗的街灯下,一对幸福的恋人正在享受着天降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