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几百元的医药费,让他们实在支撑不住,不得不提前出院,开些药由萍萍自己在家里帮他换洗,护理。
出院后的郑宇脾气变得古怪多疑,经常为一些小事情生气,还摔东西,有时会冲着萍萍乱吼一通,甚至用绝食来和她赌气,萍萍只好像哄小孩子似得哄着他吃饭。
“你干嘛这样对我?你让我去死了算了,省得连累你,也让你尽早脱身,再去找一个比我好的男人!”郑宇说这话时心里比身体还要疼,他一想到要把萍萍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疼。
“你还有完没完?整天这样跟我闹,你还嫌我不够烦吗?”萍萍生气地甩下他跑到门口去。
“好呀!哼,你终于说出你心里话了,你嫌我烦了,是不是?那你还看谁不烦你你去呀!你看上谁了,你可以跟人家去过呀,我早就知道你嫌弃我了,嫌我没用,嫌我老,嫌我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你瞒不过我!”郑宇气得在床上指手划脚的骂着萍萍。
“我做什么啦?”萍萍惊奇地望着郑宇,并希望他说出下文。
“你给我说清楚最近家里的钱是哪来的?是不是哪个男人给你的?”郑宇终于说出憋在心里的心病。
提到钱,萍萍也很困惑,是啊?不仅他不知情,就连我这个当事人对这事也是一头雾水。最近就是奇怪了,自从郑宇出事后,背后这个人隔三差五地送钱过来,大都是从窗户扔进来的,有时天亮时萍萍看见在他们盖的被子上,有时是在她刚要路过的地上。还有一次是放在她刚要去洗衣服的水桶边,是在她刚转身到家里拿肥皂的空档,只两三分钟时间,她追出去找了一圈也没见个人影。这钱有的三百,有的五百,有的六七百不等。她也在纳闷这事,到底是哪位好心人在帮助她呢?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干的,因为她在这里确实没有接触过什么人,难道真的有神仙在帮助她?
“我说的是不是啊?说到你心里去了吧?现在又在想那个男人了吧?”郑宇的话越来越难听了。
“骗子,你。。。。。。”萍萍见他在冤枉自己,跑过去推搡着他,“我也。。。。。”她想告诉他,可又不敢说出口,他会相信她的话吗?他会信有这样的蹊跷事吗?如果说不清楚,那样更会引起他的误会,于是她编了一个谎言,“我是向别人借的。”
“哼哼,别骗我了!你有熟人吗?那你告诉我向谁借的?”郑宇步步紧逼着她。
她本想编个谎言搪塞过去,没想到他会这样不相信地逼着她,“骗子,别问了,好吗?反正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我对你的爱丝毫没有因为你的伤残而锐减,相反地,我会更加的爱护你。骗子,请不要排斥我,好吗?就让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萍萍坐到床沿抚摸着郑宇的腿。
“我也是心里难受,觉得对不起你才一时说了气话。”郑宇也很心疼着萍萍。
“以后不许再说这样伤感情的话!”萍萍边说边轻轻掀开郑宇腿上的被子,“来,把腿伸过来,我帮你换药!”她解开缠绕的绷带,然后一层一层地揭开占满血汁和黄水的纱布,当剥到最后一层时,由于纱布都粘在刚长的鲜红的嫩肉上,每撕一下,郑宇就龇着牙唏嘘着,疼得直哆嗦。他疼,萍萍的心里更疼,她是最看不得这样皮开肉绽的残忍样,她的心不住的颤抖,一直传到手上,听着郑宇因疼痛而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只得停下来。只见她渐渐俯下身子,把嘴贴近他的腿,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紧贴在上面的纱布,一下、两下。。。。。。一股暖流迅速从他的腿上流到心里。
“还疼吗?”萍萍抬起泪水盈盈的双眼无限怜惜地问。郑宇深情地摇摇头。
多好的妻子呀!想着自己那么自私地对她,心中万分愧疚,“萍萍,对不起!”扑簌簌的眼泪滚落下来。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种事摊到谁的头上都不能接受,我能理解你!好好养伤,别想那么多了,无论你怎样,我不会离开你的!”
萍萍换好药,帮他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啊?我去为你做好吃的。”说完“啪”的一口,给他一个响亮的吻。
萍萍刚走出门,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面前闪过,是他?
自从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看到他出现过,今天来了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他是在躲着她?萍萍好奇地追上去,紧跟在他后面。
“啪”,从他的身上掉下一个纸包。
“你的东西掉了!”萍萍在后面小跑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