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寇府托人来报说是寇老爷子突然身生疾病,起不了身子,急的寇武是丢下手中的杯子就随着来人摇摇晃晃的冲出了胭脂楼。辰逸心中不禁大喜,却也是半忧:这贼子莫非又是在盘算着什么?若然事情属实,看来是个铲除异己的好机会。想到这,便急忙唤来小春子,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胭脂楼。
威严密实的寇府内,寇伯仲正焦急的踱步于厅堂之上,拳头早已经是握的吱吱作响!这该死的寇武,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吗,居然大张旗鼓的打着寇府的名号去那种烟花之地,若是稍有不慎说漏了嘴,那还了得!
这寇武哪里知道这是自己亲爹的计谋,前脚刚刚迈进寇府还没有来得及站稳步子,便被人凌空架了起来,朝着正堂走去。
看着自己一身酒意的儿子,寇伯仲的脸是气的一阵红一阵白,差点没有直接晕了过去。亏得管家眼明手快上前搀扶了一把。寇伯仲也只好坐了下来,摆了摆手:
“也罢,也罢。”看见老父这神态,寇武心里是一阵叨咕:这老爷子,今儿是发什么疯了?
“爹,你这是又是做什么呢?”
“你倒是说说,你今儿都又干什么好事了!”寇伯仲噌的站了起来,对着寇武就是一阵嘶吼。
我能做什么呀,现如今天下大半都掌控在你的手里了。寇武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极为不满的。也不知道这爹是不是自己的亲爹,怎么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看不上眼呢。
看着自己的独子默默站在一旁,毫不作声寇伯仲心里的气愤倒是平了不少。内心不禁暗暗叫喜:这小子今日怎么默不作声,难道是浪子回头不成?正这样想着,寇武便大腹便便的靠着一旁的座椅仰了下来:
“爹,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我们还怕什么呀,何况我今日只是出去散散心,哪里能干什么事情!”说罢,拿起桌旁的水果便是一大口,一副自得其乐的神态。
“你…你这逆子,我寇伯仲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儿子!”寇老爷子气的连连倒退了好几步,还以为是浪子回头,谁知道盼来个这么的结果。
他慢慢的缓了口气,在管家的搀扶下便进了书房,零了丢下一句话:“随我到书房!”寇武也只好懒洋洋的跟在屁股后面,一身的无精打采。
书房内,寇伯仲一脸严肃的坐在正堂,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件事情究竟应不应该交给这个逆子?看他整个一二世祖的样子,寇伯仲的心里还真是没有什么底。
散座在一旁的寇武进房门后就一直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寇伯仲也不和他说话,也没有正眼瞧他一眼。这寇武的心里有些着急了:“爹,到底什么事情如此神秘?”
寇伯仲利索的站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要死半活的神态,转而一副老当益壮。他径直走到寇武身边,语重心长的拍打着寇武的肩膀:
“武儿,你是我们寇家唯一的血脈,所以一直以来对你也是太过放纵。而今我们寇家也到了是生死存亡的时刻,爹希望你可以也大局为重,将你的性子改改!”
寇武心中一惊:今儿爹是怎么了,长久以来可没见过他这般神情。不免多了份担忧:“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请爹吩咐孩儿,我一定不会辜负爹的期望!”说完便报以双拳,乓的一声跪倒在地。
寇伯仲的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表情:果然是吃这套。他紧了紧嗓子:“如今这小皇帝已长大成人,别看他平日里对我是唯唯诺诺,其实早已经暗中勾结了大半的朝廷命官,还在外广纳有才之士。我看这就在这些日子将有一番大动静啊!”
寇武一听,便已然知道了个大概。
“爹的意思要我怎么做?”
寇伯仲上前一步将自己的爱子扶了起来:
“近日密探来报,皇帝已来好几日不在宫中,怕又是微服私房出了皇宫。所以我们要趁着此次的机会,稳定我们寇家的地位。爹的意思你明白吗?”
寇武点了点头:“爹,放心吧。只是这皇帝老儿我未曾见过,亦不知他去了何处,这茫茫人海的,要寻找怕是有点难处!”
“据密探得报,说这皇帝此次出宫随身就携带了一名侍仔。想找到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而我亦要为我们寇家的将来作准备,明天一早便会称病卧床在家,借此机会前往江北。你独自一人留在南阳,切忌万事小心!”
“爹放心,我定不会丢了我寇家的脸面。”
看着寇武一脸铿锵的表情,寇伯仲的心里不禁放了不少心。
“好了,你先出去吧!”
寇武一个鞠躬便退身出了是书房。
屏障后有一身影亦蠢蠢欲动,寇伯仲一挥衣袖:“马越,此次你便留在南阳辅助武儿!若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即快马传书与我!”
“是”只见刚刚听见人声,人影却消失不见。寇伯仲缕了缕花白的胡须:但愿武儿能胜任此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