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马脚再现

    “马上出警！我们边走边谈。”有令下：九号旅馆有劫匪，无枪械。

    “这些人可能就是你看的档案里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不过他们没枪械倒未必可信。”空明白，车一直开，直到旅店门口。

    当地的特警在旅馆周围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出击）。但是心理战仍在进行，一直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并未出现什么转机。

    “七个惯犯，占位有利，无法射击，因为全封闭，所以从热成像中看，不能确定敌匪的占位，因为，他们和人质全在一起，从成像上分不出来。”刑侦队长对空说。“多少人质？”“18。我们现在的人无法去里面交涉，因为都有任务，所以靠你了。”“我很费解，我要不凑巧来了，他们就不抢了么？您这说法可信度不高。”刑侦队长一看，只好对空说，“实话说吧，他们确实是穷凶极恶，我怕的是我的人进入任务失败，因为之前打过交到，我的人进入，无论受伤还是全身而退，这七个人都跑了，好在他们不杀警察，没人阵亡。”“原来如此。”婉文在一旁听的清楚，阻止空去介入。“我们能保证的是，里面有枪响我们会冲入。”空拍拍婉文的手，“放心，我这样的不会有事。”于是又对刑侦队长说，“我同意介入。”那队长把身边的人叫来让他拿装备。

    “慢，不用那些东西。”“那不找死么！？”“穿的厚厚实实才是找死，他们会信我么！？与敌犯不建立信任感，最后任务只是失败。”“话是如此，可操作上有难度，你这是在赌命。”“哪次任务不是赌命！？”刑侦队长无奈，只得同意，“小心点。”“明白。”空回答队长的嘱咐，又看看婉文，眼神的交流说明一切。

    “大哥，有个毛小子，跟那个队长说了几句自己过来了。”一个马仔从窗缝里看，对老大说。“自己！？把那小子放进来。有点意思……”

    两阵相距四百米，狙击手无法看目标瞄准 ，而空自己往前走，距离十几步时，“空，他们有十把枪，二十一夹子弹。”空一惊，立即把通讯装备扔掉，留一个窃听器，在手里攥着。临近毡包时，他把这窃听器隐蔽的放在毡包的门框上一扶门就使窃听器滑落，又在外面获得允许进入时，滑脚把那窃听器带进来。

    只是，一个拉了保险的步枪冰凉的顶在空的脑门上，“嚯，这帮滚蛋，骗我，你们不是没枪么！？还这么多人，我就一个……”“哈哈哈，这小子怂包一个，你尿了么！？”众土匪嘻笑着道，“小子，你已经挺厉害了，那些滚蛋都不敢进来。”“我要知道里面是这样我也不进来。”其中有一个人问道：“放屁，他们让你进来，你会不知道底细！？”他这一句，让土匪提高警惕，空看了之后，“这有什么新鲜的！？警界的黑暗你知道多少，用学生兵杀入敌后，死是学生兵自己失误，任务失败。任务完成是他的指挥得当，可是他们没告诉我有枪顶着对我的脑门！”空颤颤微微地说，装的真像个怂包。

    “这么说你是新人是么！？”“不到一年毕业。”空故意说话颠三倒四，让十八个人质心凉半截，“叫这么个废物，中国的警界真的应该整顿了，这他妈不是草菅人命么！？”一个个暗自骂街。

    “小子，刚毕业就来和爷爷们谈判，他们怎么叫你进来？”语气中尽显轻蔑，“爷爷！？你顶多我爸的岁数，当个大爷差不多，还爷爷。”“呵！～”土匪们对视，嘻嘻哈哈。“你要干嘛！？”“老七，把枪拿下来吧，一个孩子不容易，放他出去。”“别呀，我出去尽得受处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能算的了么，你是害我还是帮我。”“那你怎么样！？”“反正这帮人没个好心眼，我当兵是家长逼得，他们还让我送死，不如我和你混。”“你唬谁！？我傻啊，信你这个！？”“那你信什么！？我去杀个警察！？”空对这老大反问道，“我杀不了他们，我先被毙掉了……”“杀个人质吧。”这人轻描淡写的说一句。空一惊，“老大，你就别来这套了吧，你们连个警察都没杀过，杀人质，不会吧。”“你杀人质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是匪，你是兵。”空一看这人，并不多说，“但愿我杀了一个你们就让我加入。”“一定。”“拿枪来吧。”众人一听吓得很，不光人质，“他疯了！？一进去就让人费解，屁话连天，现在要杀人质……”那刑侦队长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既然进入就不会有事。”婉文在一旁对他说。“我想也是，毕竟他是真正的特种兵。”那队长的副手说道。

    “小子，不敢就算了吧，回去吧。”那老大说道，而外面的刑侦队长越来越急，于是，他找上级，请求调魅影到现场，而对方也同意了。再说里面的人质，听那老大与空的对话，一个个都希望他能自己回去，可空偏偏没有。“哼哼，就是真有子弹也无所谓，打他脚边。”空心想。“我其实就是想跳槽，也许以后会后悔，但是，谁一出来就想当土匪！？所以。他们不让我活，我不让他们好过，中国这帮警察一个此一个的废物，我要不是我爸打得我，我死都不会上这来，这次遇这么个机会我怎么能跑回去！？”空说着，只见那些人的表情略带诧异，“逼得！？是啊，谁＃＆＊的不是逼得！？”那老大想着，可一边的一个小匪吼道：“小子，你杀不杀，哪那么多废话！？”“老四，别催他，让他自己看着办。”空一听立即说，“看来你们比外边那帮人像人，他们一个个都都逼我，可是你们这好歹还有个开明的。”空说完，让这个老大很是痛快。但面无表情。“要不然，我别杀这些人了。我从这瞄一个警察吧。”“屁话！这＆＃的400多米，你能打着谁！？打着能死么！？我们几个还想过么！？”“我杀了人质你能能活么！？”说着，空冲天鸣枪，众土匪大惊。

    “我就知道，这是空枪。”“小子，我差点让你耍了。”旁边的几个土匪上来就拿枪指着他。“我怎么耍你了！？”“你还是来谈判的。”“这倒是真的。哥们，把枪放了吧，你要杀早杀了，我很了解你们……”“你了解个屁！”“你别激动，你们是惯犯我很明白，但是你能不杀人我也很清楚，你们要么受到不公的待遇要么就是一时的落魄，然后对社会失去信心，然后一时冲动，开始抢劫，后悔后也晚了，就将错就错，为了不进监狱，你们就费尽心机，我说的是么，乡长同志。”空一句话在场皆惊。而外面的刑侦队长也有点知道了眉目，“这小子的记性真不错啊，刚才扫那么一眼就记住他是个乡长出身。”“他们的训练结果。”婉文解释。

    “你们都是一个乡的，还有个乡长，我很费解，为什么你们会走这条路。能聊聊么，解开这个扣子，你们还能再回家团圆。”“闭嘴！再说话我就杀了你。”“你不会的，你要杀了我，你们的规矩你就给破了，这位乡长同志能饶了你么！？”“你！？你到底是谁！？”那个人说道很诧异。“我是来给你们办事的。实话说，我大体看了你们的档案，没杀过一个人，所以我就猜想你们是有什么规矩，所以你们不杀人。”“好啊，小子，你还有点本事，可我们毕竟是土匪，狗急了也跳墙。”“你们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有枪有子弹，完全可以杀人冲出去，可你们没这么做就说明你们有良心。”那个老大笑笑。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留这小子的命到现在么。”他问所有人。他们摇头。“当年，我才21岁，就是乡长，都认为我有前途，24那年，我有机会被提为副县长，可是有混蛋跟爷要好处费说我能升的更快，我当时就把他撅那了，没给他个好脸，可这混蛋给我穿小鞋，来来回回整了我7次。”“大哥，我们明白了，你是看这小子像你当年那样没怂，有点血性。”“他敢一个人进来，就说明他有点胆子，可关键是他有意无意的一句话，＇都是被逼的。＇我就被那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