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才回来没多久,你就让我出去玩嘛~!”
厚着脸皮我可费着看家本领对着眼前这个身高182,下巴的弧线优美,即使已经淡出学院里大众的视线,依然被同学们推崇为“史上最俊美阿波罗”的男人。
如果他的眼神可以不那么冰冷,带着仿佛欧洲贵族后裔般的倨傲的话,那么我想他就像上帝最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已经到达非常完美的境界,我等凡人只能擦擦他脚底的灰翘首仰望着他而已。
“你自己去跟爸爸说。”
依然如大石般风吹雨打也动摇不了分毫的口气。
炎宥赫留给我一个英挺但携带着冷漠的背影。
“大坏蛋,我最不喜欢你了>_<”在我小声嘀咕的时候炎宥赫回过头来,更要命的是我在冲他做鬼脸。
好惨~!
这下死定了,被看到了……
我的运气怎么会一路衰到家呢?
先是记错滑雪场的时间,结果我早早到了朋友们却还在睡大头觉。接着老年痴呆症提前来报道,每个人都带了滑雪服只有我像个傻瓜似的零食塞了一大包,这也是上上回和刘弦心一起登山两天两夜两个人困在山洞里没有吃的所留下的后遗症。好不容易一切备齐大家可以好好玩了,不幸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明明会滑雪啊,事实证明会不会滑雪和有没有接受过练习毫无关系,我只知道我四脚朝天蹦离了场地数十米远,有个傻瓜在暗恋者面前出了超级搞笑严重的糗,一直等到哥哥炎宥赫赶来才连夜送进了医院。
好吧,我是炎寒璃——
本世纪末最要命的乌龙女。
我甚至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这一辈子被霉运附身,注定成为扫把星倒霉蛋的代名词?
做什么什么都做不好,搁在这个有爸妈生却没有爸妈疼的家里,哥哥炎宥赫才是全家人的精神支柱和全部寄托,而我,我究竟能做些什么呢?连出去玩一趟回来都搞得自己像只木乃伊,不!是粽子,我更像一颗粽子,我比较爱吃粽子。
直直看着我受挫样子的炎宥赫竟然笑了?!
他好看的弯起薄薄的嘴角,一如小时候我抹眼泪在哭他在笑一样。不明白我的哭为什么能成为他的笑点而且能使他的心情变好?这是继我受伤劳烦他后第一次惊现的笑意,我有点受宠若惊。
“宥赫。”
吓~!
这时突然传来爸爸的声音,伴随着咚咚咚踩得中气十足的楼梯声。
糟糕!我要闪人。
可惜,来不及了。任凭我怎么竭力挥舞粽子的手臂,在非常人的情况下非常人的我立即成为醒目的攻击目标。
“寒璃?你怎么会在哥哥的书房,你又想干什么?别打扰你哥哥。”
定睛一看是我,爸爸摘下眼镜的动作缓了缓。
“我知道了。”
我走,我马上走,请给我的鞋子抹油。嘿咻嘿咻,我一蹦一蹦正调转头。
“爸,您找我有什么事?”身后是炎宥赫低醇悠扬的嗓音,发出音节微微困惑的问句。
“进我的书房来说。”爸爸十分简明扼要的回答。
也对。不能被我听到。
有时候我想我或许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和妹妹,有什么事情不能被我知道呢?非要两父子关起门来说?或许他们始终在怪我是害死妈妈的元凶吧?因为只有这个理由才可以成立,才可以很通顺的贯穿起我在这个家里的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