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就是一个傻瓜?
第二天,刘弦心抱歉地说:“愚人节快乐~!被愚的愚人。”
透过古老沉重的窗扉,阳光暖洋洋地铺陈一室。
明亮刺眼的光线,加上昨晚傻乎乎地等了一夜的电话,接触到光源时我便睁不开眼。
“别生气了傻瓜,大家好姐妹嘛,我这不是大清早的负荆来请罪了么?别不说话哦,炎寒璃~”
拖长的悦人尾音,刘弦心央求着。
在这一年里面我已经度过愚人节不少于一百天。但是刘弦心是我唯一的朋友,在其他同学拒绝我有超能力能把一件好事变坏的时候,在一旁的刘弦心下了很大的决心,像领养一只宠物般对我挥挥手。
对于长年缺乏朋友的人来说,如果事情还有转圜余地,难过一下下、忍过一下下就会过去。
“早上好,弦心~”话一脱口,我不禁愕然。
“你的嗓子怎么了?”刘弦心很快发现到,惊诧地问,“昨夜一晚没睡,你还真等电话来着?喂~!别告诉我你还真干那么蠢的事了?!”
一连串丢出的问句,像机关枪在平静的湖面上扫射。
并不是刘弦心看待我傻,我也讨厌着自己身上的这股傻劲。
“不晓得该说你什么?”刘弦心语调里夹杂着一丝叹息,交代道,“行了,老地方老时间还是那个老规矩,出来见了面再说。”
不等我说些什么,径自交代完的刘弦心“啪”地率先挂断了手机。
早春的天气有些凉,外面是薄薄的氤氲的雾气,庭院中挺拔的桃花心木搀着无期之途,光斑微微摇晃,自成一排排阴翳。
我并不是爱花赏花的人,害怕接近,更害怕我的不详将它们原本就弱不可几的生命体态摧毁。
父亲曾经或有心或无意无奈地抱怨,我出生的那段时间,公司股票出现前所未有的大幅度下跌,几度濒临破产的绝境。
随便料理过早餐,我漫不经心地扒着速溶咖啡,无聊地低垂着头。现在是早上八点,并不算早的辰时,整个餐厅此刻呈现一种媲美午夜时区的寂静,无声胜有声一样的冷。
距离晚上八点的约,即使需要乔装遮掩一番,也有大把大把用不掉的时间。
睡觉。
补眠。
环顾孤伶伶的大屋一圈,最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