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会上虽然他以完美的回答打败了那个人,可是他却不甘心,似乎夹杂些畏惧,他没有赢,在他的潜意识里竟如此不堪一击,那个人是为了梦晓才会毫不留情的针对自己,甚至已料到一定会输,可是那个人还是做了,而他……却在林冉的身上输的一塌糊涂,自从冉的离开,他变得愈来愈冰冷,不正是为了冻结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吗。在表面是他是多么的顽强,文坛中的对恃,商业中的拼搏,可是他的心却像垂零的花朵一样,只要稍一触碰便会片片飘零,三年了,他在笑,他的伪装多么完美。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说着他的身体已经离开了棉垫站立起来,稍稍的停顿后离开。待梦晓抬头看他时只有淡漠的背影,不知是否是错觉,郭敬修长挺拔的身材在这时竟显出无比的脆弱,在她的心底翻动着阵阵痛楚。
刚刚握住门柄的手放了下来,仿佛遗忘了什么,缓缓转身,“明天的访会……你不需要去了,”话音刚落他已消失在大厅的角落。梦晓怔怔的凝望的紧闭的门板,可能因为过于疲惫,当转向其他方向时双眼竟有泪水滑落。
09
欧式的宿管楼上,点缀着几点微弱的灯光,新年的气息渐过,已有学生赶了回来,大多都在附近的一些商店做零工,既是消遣又是勤工俭学。
白炽灯光下,衬衣的边缘显得有些蹂躏,露出的皮肤可能因为灯光的照射苍白而透明,青年健壮身躯略凸起的锁骨,突显成熟男子的性感。今天的访会结束后,他一直在楼厦前等待,直到很晚,那个人依然没有出现。……静静的长廊……白的的青瓷壁……她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不会离开了对吗,她只是淡漠的摇头,似乎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会,抓住她肩膀的双手一直在颤抖……原本单薄的肩膀更加的瘦弱,只要再用力些就会破碎……怎么会,出现的那个人怎么会是他,而她为什么依然停留,这位缘小姐是我的助理……我有权利保护她的安全……有权力,有权力……保护她……保护她……
如噩梦般一次次缠绕着他,那一幕幕,那所有的声音都在回放,他的呼吸突然加重,胸口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有意识的抓紧了胸口的衣角,在脑中浮现的一切突然令他觉得极度恶心。急湍的水柱冲击着池底,呲呲作响。罗棋扶着胸口一直在干呕,直到意识再次陷入沉迷,他开始将大量水捧在脸上,冰冷立即刺入皮肤冻彻肌骨。那种强烈的冲击如潮涌来,痛苦令他难以忍受,他将脑袋伸入水柱下,不再挣扎。
水流很快没过了他的皮肤,冲浊了他的白色衬衣,在黑暗的深处,缓缓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