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地将视线从床上挪开,可是某处却似天渊,惹得我的眼光再也挪动不了半丝半毫:
有那么谪仙般的人,背靠着墙,紧挨着床边半躺着熟睡;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直射在床上。
他的脸虽然半隐在阳光中,可是,不是他,又是谁?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旁,蹲下来看着我熟睡的王子。
陶野啊,陶野,让我朝思暮想的陶野呀!
头发没有我走的时候那么卷了,但是长了;脸有些瘦了;眉头有点皱;闭上的双眼狭长但有完美的弧度;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下巴有点细细的绒毛胡;白皙的皮肤,完美的轮廓;陶野怎么可以长得这么漂亮呢?虽憔悴了几分,却依然漂亮!
不对,有的女同学说陶野长得很妖孽!
妖孽吗?是有点。
是个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把我的心占得满满,没有一丝缝隙的妖孽。
白色的衬衫略微有些褶皱,扣子上三粒未系,露出白暂却结实的半胸。
下身的白色七分裤,掩盖到他的膝盖下方一点点,裸露的双脚随意地斜躺在暗黄色的地板上。
眼睛最后回到陶野半裸的胸膛,不禁脸红心跳。
我把身子蜷缩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头放在他的胸口,他衣服上的清香,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胸膛,让我变得安然
;忘记一切,只享受这一刻;
不小心地睡过去。
醒来时,下意识地抹一下嘴巴上的口水,抬起头,努力地回忆着入睡前的片段!
啊,陶野!
回头一看,陶野还是原来的姿势半躺着。
他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我,湖水清澈的眼睛,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的宠溺;我也静静地看着他,满脸的陶醉。
陶野上扬的嘴角弧度渐渐大起来,宠溺中夹着七分的揶揄,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心中大叫不好,这是他做坏事的前兆。
我条件反射,要跳开,可是半起的身子被他迅速地扯回他怀里。
“想溜?你哪次赢了?”
我双手抱住他,不好意思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不出声。
他的爪子在我头上胡乱地揉了两下:
“每次都是这个样子!”
我抬起头看着让我朝思暮想地脸,迷迷地叫了一声:
“陶野。”
“嗯?”
“陶野。”
“嗯”
“陶野。”
“嗯。”
“陶野。”
“嗯。。”
“陶野。”
“嗯…”
“陶野。”
“嗯…”
“陶野。”
“嗯…”
“陶野。”
“嗯…”
“陶野。”
“嗯…”
“陶野。”
“嗯…”
“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去没有你的地方!”
“嗯…”
“以后我再也不喜欢金铭然了,我只喜欢你一个。”
“嗯…”
“以后我……。”
“上官灵儿”
“嗯?”
“你去哪了?”
“嗯??”我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眼睛半垂着,鼻尖轻轻地摩擦着我的鼻尖,低低地说:
“是什么地方让我们家灵儿长大了?”
我把头蹭到他怀里,闭上眼睛,轻轻地告诉他:
“是对一个叫陶野的思念让我突然明白了很多。 那个小子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除了睡觉几乎都是与他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就渐渐地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他的味道。我不知所谓地离开他几天,却发现我的心长满了荒草,把我的心紧紧地捆锁着,不留一寸一毫的地方,如果再见不到他,我就要死了。”
他的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背,轻叹一声:
“以后,你如果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走掉的话,先死掉的应该是我!好了,洗完澡换好衣服,去我家吃饭。”
“嗯。”
从我家出来后,在孤儿院和孩子们混玩了一会儿,到陶野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七时许。
陶野的爸爸妈妈每人系着一个围裙,在厨房里大战,看见我们,陶妈妈文静的脸上展现如春风般的微笑,陶爸爸则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陶野从冰箱拿出一瓶我喜欢喝的凉茶,然后一脸微笑地从陶爸手里接过围裙,父子俩笑眯眯地半臂交叉,俩手相握,算是办完了交接手续。
陶爸一脸解脱地摸了摸我的头,说:
“不知不觉,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
说完,哈哈一笑,做到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陶野走进厨房帮厨,我站在厨房门口,汲着凉茶,和陶妈一句一句地搭话。
厨房里忙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拿碗摆筷,陶野拿手指点我额头说我最后出来做样子,我无所谓的吐吐舌头,当没听见。
我和陶野在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拌着嘴,陶爸陶妈一开始象征性地劝两句,然后和以前一样,随我们去。当我们俩是空气地讨论着他们的那些事。
吃过饭,陶妈把我和陶野赶出厨房,自己在厨房里忙着洗碗。
我腆着肚子,跟着陶野进了他卧室,用脚关了门。拨开前面挡路的陶野,一下子扑到他的床上,真美,全是陶野的味道。
“唉兮!什么时候能变好一点!”
陶野边用湿巾帮我擦掉嘴上的油渍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你,我厚脸皮地握住他的手笑道:
“不还是有你嘛!”
恨铁不成钢变成了无何奈何,手上的动作却变得越来越温柔。
陶野一个人在书桌旁也不知是在复习功课还是在看闲书,我在床上无聊地叹气,陶野回头警告了几次,我当没看见。
当我越发来劲的时候,陶野皱着眉头转过头,不再转回去的时候,我立马噤了声,没法,他的地盘。
我识趣地离开了他的房间,在客厅里与陶妈看电视,心里顺便再批评批评编剧的胡闹和演员不足的演技。
看了不到十分钟,陶野从卧室里出来,说是和我一去回家。
月色有些暗,星星也不是很清晰,小秋风一阵一阵地吹着,牵着陶野的收,走在小道上,吹着口哨,心里美美的。
陶野一手插在裤兜,一手与我十指相扣,一直抿嘴笑着,一言不发。
回到家我缠着陶野玩游戏,陶野也没让我,不到一会儿我就输得一塌涂地。
每次都这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陶野坐在床边的地上,一手拿书看着,一手握着我的手。
我知道,等我睡着的时候,他自己就会去客房。
说是客房,还不如说是陶野的专房。因为那个房间里面放的全是陶野自己的东西。
其实除了他,我们家也没来过客人,陶野算不算客人?且,他算客人才怪。
早晨自然醒,遇到晨运回来的陶野。
他去客房浴室洗澡,我在客厅卧室洗漱。
洗漱完毕后,回到客厅,我的眼睛不经意地瞥了一下阳台。
我昨天换下的衣服包括我的内衣与陶野的衣服,内衣,在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