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深处,一汪泉水旁,一黄衣男子正歪躺在靠椅上,无精打采地把玩着一朵红花。
“小棣怎么搞的,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他扯掉一片花瓣,气恼地砸到地上:等他回来了,我要让他好看!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沙沙声,很是急促。
子箫眼睛一亮,还没抬头去看那人,小棣已经跌过来,一下子跪倒在地。
“啊呀,你这奴才!”子箫一惊,身子直起来。细长的眼睛往四周一扫,不悦地皱起了长眉。
“对不起,公子。奴才——奴才实在是吓坏了!”
“人呢?”子箫放下手中残花,似笑非笑地睨着跪在眼前的人。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没完成命令了。连一个小姑娘都抓不住,他倒要听听这奴才会有什么解释。
“公——公子,那个姑娘,不不,她根本不是姑娘。”小棣说得仓促,舌头像是打结了般。
“您不知道,她——她居然养了头野猪!野猪啊,公子!您说哪一个姑娘家竟会养那么粗莽的野兽,而且她又那么丑……”
野猪?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子箫眼皮一跳,哦,一个姑娘家养野猪,这倒是有趣了。不过,长得丑嘛,说实话,那天天黑,他也没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只隐约看到她背影,是个很娇小的姑娘。
小棣见公子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心里也琢磨不透。这个主子一向如此,越是想的多越是没什么表现。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公子——”小棣轻唤一声,试探着道:依我看,这样的姑娘公子还是不要见的好,以免——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子箫摸着下巴无声地笑了。
凤目迸发出明亮动人的细光。
“有趣有趣,连野猪都能驯服,这姑娘想是非常厉害。”
公子的意思是……小棣的脸色刷地青了。
子箫注意到他的反应,冷眼瞧着他浑身滴水的衣服,冷哼一声,语气带着薄笑:你刚才是不是给那只野猪追回来的?
子箫一哆嗦,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精明的主人呀!
“哼——”冷笑带着蔑视,浮现在子箫风流俊雅的脸上。他仰起净白的脖子,一只手扶上自己的膝头,捏起椅上残花往地上一扔:看来,这次得要我亲自出马了——
“嗯嗯嗯~~”小棣猛点头,他终于不用再看见那头野猪了。像是猛然醒悟,脖子一仰,又快速摇头:不行不行,万万不可呀,公子。你要是被——
“嗯?!”凤眼一瞪,小棣便干摇着手发不出话了。
“我怎么可能被一头野猪伤着~”子箫瞥他一眼,似乎对那只野猪很是不在意。心里却在想着:反正有幕那两个石头,他们可不会看着他受到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