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说道:“我想你是忽略了蒋文文对他口音的细致描绘,她说他声音洪亮,像是一个男高音通过胸腔发出的声音,那可是地道的M国人发音的特点,从这点我不仅可以肯定他是长期在M国而不是在其他国家,还可以肯定他在M国起码呆了有十年。一个外国人如果没有取得M国的国籍,是不能够在M国呆那样长的时间的,除非他是某个领域的高端人才,不过他显然不是。我想他是通过婚姻才获得M国国籍的,当然也可能因为他的父母是M国人。还有,其他国家,就算是那些文化和我们相近的国家,他们骂人的艺术也远远比不上我们,他们只会骂人是笨蛋或者笨猪,绝不会骂别人的娘,更不会骂别人的祖宗。对,那个人虽然长期在M国,但他一定是一个H国人,我想他的幼年就是在H国度过的,否则,他很难熟练地掌握我们的‘国骂’。”
胡欣欣笑着说道:“什么‘他妈的’,还有什么‘十八代祖宗’的,都确实是我们的国骂,H文化的瑰宝。”
陈小川也笑了,说道:“老外骂人,最恶毒的话就要数‘fuck you’了,像‘操你十八代祖宗’这样精妙绝伦的话,他们没有三年五载是学不来的。再说,男人用‘fuck you’来骂女人倒是适用,女人要是用‘fuck you’来骂男人,男人只怕还求之不得。”
胡欣欣的脸都红了,这个英俊不凡的男子竟然会当着女孩子说出这种话来,实在让她有点始料未及。她可不知道陈小川和白涛少年时本是一对精英中的流氓,坏蛋中的侠士,现在的他们可比从前要文质彬彬多了。
白涛说道:“如果想达到脱口而出的境界,三年五载哪行,那可需要接受长期的文化熏陶,丰富的实践更是必不可少的。”
白涛讲的很严肃,很认真,但胡欣欣和陈小川却感到更好笑。
陈小川笑着说道:“他小时候在国内,天天有机会和泼妇无赖对骂,实践丰富,也许称得上是个国骂的高手,不过他这些年来一直呆在M国,骂人罕遇高手,国骂的水准已经大大下降了。”
胡欣欣奇道:“原来你也是个擅长推理的高人,你是怎么分析的,说来听听。”
陈小川说道:“他在骂蒋文文时,自称是蒋文文的老子,却又要操蒋文文的十八代祖宗,那可不等于是要操自己的十七代祖宗?这样的人,骂人的水平实在是太差劲。”
胡欣欣的脸又红了,不过也笑了。白涛笑着说道:“这倒是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他在外国过的时间太长了。”
分手之后,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陈小川对白涛说道:“那个胡欣欣看你的眼神是痴痴的,我敢肯定,我们漂亮的女警官是陷入情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