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捷成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宋苏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点，衣服也已经洗好并熨烫平整。胡捷成抓过手表看了一眼，刚刚7点。他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端详着这个风尘女子。除了身高、发型之外，她长得与孙艳和花儿并不相像。鸭蛋脸，皮肤虽然白皙，但能明显看到憔悴的黑眼圈。眼神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饭桌前，任由胡捷成打量她。

    这套房子不大，只有一居室，一个厨房和一个卫生间，无厅。胡捷成穿着内衣内裤，洗漱完毕，坐到了桌前。面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他竟然没有丝毫尴尬的感觉。

    “你昨晚好像说你叫宋苏？”

    “嗯。”

    “多大了？”

    “问小姐年龄是不礼貌的事，胡哥。”

    “你妈妈姓苏？”

    “不是，我妈妈姓宋，我爸姓苏。”

    “挺有意思。”

    “没有意思！我爸家喜欢男孩儿，我妈妈生完我后，得了一场大病，不能再生孩子了。我没满1岁，他们就离了婚。我妈趁着年轻嫁到国外，这房子是他们离婚时，分给我们娘俩的。”

    胡捷成来了兴趣：“那谁抚养你长大？”

    宋苏叹了口气：“姥姥、姥爷。前几年都先后去世了。”

    花儿的影子在胡捷成脑海里一闪。他没有再问下去。

    “胡哥，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宋苏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期待，但好像也有一种野性的挑逗。她已经不止一次，对不同的男人问过这句话。

    胡捷成抬眼看了看她：“你为什么干这个？为了挣钱快？”

    宋苏眼睛发暗：“不是。家里太穷，我没读过什么书。找不到好工作。我16岁就当饭店服务员，结果被老板，……”她垂下眼皮。

    “你会什么？”胡捷成很自然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力气活，别的女的能干的，我都能。”宋苏凑近胡捷成。

    “我想想，今天晚上告诉你。”胡捷成站起身，准备穿衣服。宋苏的目光黯淡下来。胡捷成察觉到了，他穿好衣服，用一只手轻轻端起宋苏的脸，仔细地看着。

    “把你的身份证给我，如果你对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会帮你！从今以后别再做这行！”他凑近宋苏的脸，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希望我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身份证？”

    “对！”

    宋苏迟疑了一秒钟，立刻打开床头柜，找出身份证。胡捷成接过身份证：“相信我吗？”他低头看了一眼：“26岁。”

    宋苏从裤袋里拿出了胡捷成的名片：“我信你！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