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张忆挥剑指向另一个石凳,道:“引!”天空立马劈下一道惊雷,石凳直接炸裂开,炸出的碎石打到树干上深有数寸。
张忆见引雷诀成功,不禁大喜。
“刚才是什么声音,张忆,你可有看到?咦,石凳怎么……”海清儿从房中探出头,却见张忆剑锋上的真气还未散去,闭眼吐息,整个身上泛起蓝色的光芒,好似金甲天神一般,让人不能仰视。
“想不到小小少年竟有功力。”忽然从大堂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白衫长袍的老者道:“可问少年师承蜀山哪位前辈?”
张忆对老者一拜道:“晚辈张忆,是颜真师父的记名弟子。”
不料老者一听张忆是颜真的弟子后大惊,随即又从大堂里走出来个慈颜善目的僧人,同声问道:“颜真,你确是师承颜真?四十年前他突然从人间蒸发,我们三个当时都是至亲的好友,他,他现在可好?”
张忆刚想回答,转念一想那黑袍人让我说他已经死了,于是把颜真的佩剑取下,道:“家师只教了我几手法术,为的是让弟子带些信物回蜀山,而家师几日前因病去世了。”
两位长者一看便知张忆不肯说实话,但手中的的确是颜真的青云剑,再一看张忆面相清秀俊美,神采洋溢却也不向那奸邪之人,二人便猜到他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
那位老僧道:“我乃是这兰若寺的僧人,法名智宏。这位是则是你的颜正师叔,他既是蜀山的外门长老,有事这商会的主事。如此我俩都算是你的长辈, 既然你是颜真师弟的遗徒,今后有什么修行上的困难,尽可以来找我们。若是你想另寻他师,我们也不强求。”智宏点头道,毕竟这么资质的孩子可不是随地就能找到的,没了师父的亲自指点,想要在江湖上出人头地恐怕要费些功夫。
张忆拱手道,“多谢师叔,不过弟子将师父遗命完成后应该会离开蜀山,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在一点的生活,并不追求长生。”
是啊,自古修行仙诀的人多如云海,可又有几人能修得大道,破碎空虚呢?人生短短数载春秋,与其在追求长生的矛盾中挣扎,倒不如仗剑西游来的潇洒快活。张忆暗道。
“什么味道,好香啊。”海清儿嬉笑叫到,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张忆,其实她已经知道,这香味就是从张忆身上散出来的,她高声叫道,其实就想和张忆搭个话。
张忆解下束带,将琴平放在石桌上,抚摸着琴身,动作轻柔缓慢,似乎对这琴有无限的怜爱,或许这琴勾出了他一些难舍难分的记忆。轻声道:“这琴叫留香琴,是我的一个师妹在离别的时候送我。我不愿将它放在行李里,就随身带着。”
海清儿侧着脑袋悄悄盯着张忆的神色,忽然觉得这个人真的好奇怪,他双目犀利,行事果断也不害怕自己的爹爹,本像个潇洒的少侠,却又流露着女儿般多情的神色,也许人说,侠义之人,儿女情长就是说的这种人吧。
刚想到这里,海清儿不禁小脸一红,自己啐了自己一口,正好被张忆看到。
张忆也没有多想,怅然到:“这琴是从东海中寻得上古檀木制成的,檀木本来有香,又泡在东海里数千年,早已成了沉香之材。”
“如此说来这可真是个贵重之物,怕是今天这一队的货物都不及的的琴值钱,你可是有缘之人。”智宏道。
“有缘,有缘有何必与独父相依为命十余年,有缘又何必遭人冷眼勤学十余年,有缘有何必独自剑行天下,离开莞芷?”当然,张忆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微笑道:“智宏大师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吗?我好有个准备。”
智宏将禅杖拉回身边道:“今天下午吧,张忆你就坐在清儿后面的那个马车上,行李不用的就搁在这把,或许这次路上有些小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