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有完成任务。”我靠在他的赤裸着的身上。

    “所以，昨晚的，是你自领的惩罚？”他神情愉悦，因为我昨晚的表现。

    我带着爱理不理的语气，说：“你怎么认为的，就是什么吧。”

    他一脸幸福地把我拥在怀里。

    我有点惊愕，“我说这种话，你不生气？”

    “我很高兴啊！”

    “高兴什么呀？”我看着他，眼神中透出淡淡的温柔。

    “我讲出来你不要生气！”

    “好，我不生气。”何况，我生气有什么用？

    “那我讲咯。”

    “嗯。”

    “你的第一次还是给了我！”

    “……”我向他投去极其鄙视的眼神。

    他笑得像个孩子，“你好可爱啊！”

    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前，只要我一忤逆他的意思，不管是行动上或是心理上。他要是发现了，肯定要我为我的忤逆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开玩笑。我可以生他的气，他会开心的对我笑。就好象热恋中的男女一般。

    “怎么了？”他看出了我的失神。

    “没有。”

    他低着头，用力拥着我。

    过了许久，他有些艰难地问了一句：“你……还爱我吗？”

    这句话像是给即将晕去的人泼的一盆凉水，让人清醒过来。我的眉拧了起来。胸口有股莫名的压抑感。

    我转移话题道：“我明天想回学校一趟，你可以送我吗？”

    “嗯。”

    我对他眼底的伤感视而不见，留下一句“我回家了。”便匆忙离去。

    家里很安静，没有了养父，也没有了养母。他们因为离婚的关系通通离去了。天知道他们有多想踢开我。

    其实到最后，他们是真的因为我而离婚了呢；还是我给他们找了一个离开我的理由。

    那么，为什么当初要领养我呢？内疚？我不需要你们内疚，我宁愿留在我的哥哥那里，那样我还比较幸福。可是，幸福，这个词，这个我曾经触手可及的词，为何现在却离我如此遥远？如果，如果，他们没有领养我，我就不可能遇到凤匿影了吧。那么，我可能就会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恋爱、结婚、组织家庭……很平凡，却很幸福。可是，这种平淡的幸福，我一辈子都无法得到。

    我投向床的怀抱，望着窗外的灯光，久久不能入眠。

    闭眼没多久，闹钟就把我吵醒了。

    出门。看见凤匿影合着眼，倚在门边。

    “少爷，少爷！”见他没醒，我想了想，又道：“匿影，该起床咯！”

    他微微睁眼，用手轻轻揉着眼睛。

    我白了他一眼，“别在人家门口装睡。”

    他笑了笑，“上车。”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去上学的，情报的事，承、汛和瑞可以处理好。”他握着軚盘，淡淡地说。

    “没事做的话，人可是会生锈的。更何况，我也想享受校园生活呀！”

    他一直轻松的脸，被我这句话击垮。

    “如果我没有逼你进AFH的话，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爱我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或许吧。”

    车停在了校门前，他却没有让我下车的意思。

    “一开始遇见你，我是因为你的身手才对你产生兴趣。我没有想过我会对你有感觉。那时的我并不懂爱，我不明白那种感觉。我对成功把你拉进AFH的时候所产生的内疚不以为意。甚至在之后对你说出那么残忍的。可是，直到我看着你哭着离开，我才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心痛。那时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嗯。”我心虚地笑着。匿影，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懂得爱吧，包括现在的你，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去对待你爱的人。

    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想车里的人挥挥手。看着那辆车以及它的主人消失在我所看见的路的尽头。

    “太晚了。”我有些黯然。

    我走向离学校不远的电话亭。

    “喂，你好。我是秋茉雨，你是谁？”

    “茉雨，是我。”

    “真珣？怎么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