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要立刻去机场回日本吗?”我瞥了一眼南宫轻。
“是的。”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开口问了话:“我自己知道要回去,他也不需要叫你过来提醒我吧。”还扮成服务员,吓我一跳。
“那是贺兰先生的命令。”我看着黑色豪华轿车外的飞速而过的风景。
“忠诚的狗总比狡猾的猫要好。”
我瞪了他一眼,他也没有回避。
我用手捏着他的下巴,“我现在也算你半个主子,你给我安分一点。”然后又恢复到原来的动作。
我把车窗打开,风吹拂着我的发丝在我耳边呼啸而过。回想起我和匿影之间的勾心斗角,爱恨纠纷,不禁黯然失神。过了那么久,我也累了,也想休息。我们,是从你开始的纠缠,那么就由我来斩断吧。只不过,在我离你而去的同时,除了恨意,你还有一丝丝想要挽留我的心意吗?
“我劝你还是别回头了。”南宫轻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些。
“我知道。”
闪电从天空打下来,撕裂了漆黑的夜空。
怎么?刚刚才下完流星雨,现在又打雷下雨了吗?最近的天气还真是反覆无常。等到我们去到机场,雨已经下得很大了。
“对不起,南宫先生。”一个服务员小姐走了过来,“这种天气恐怕无法起飞了。”女人的声音小心翼翼,手不安地抓紧裙摆,脸上透出苍白的颜色。
“哦?是吗?”他慢慢走了过去,声音无比轻挑。
“我好像说过这次的事不能出半点意外的吧?”他的手挽住了女人的腰。
“是…是的。”她的声音变得颤抖。
“那么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女人欲用发抖的手解开扣子。
“阿轻!”南宫轻被我的称呼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我撒娇似的不悦神情。
我快步走了上去,挽上他的手臂,“你倒好,在我面前勾引别的女人!”
那女人听到我的话,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我们。
“我……”南宫轻有点不知所措。
“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只是带我去日本玩玩。用不着去羞辱人家!”
那女人仍然木讷。
“你还不快走?难道真的想破坏我们两个的感情吗?”我挑起眉。
那女人感激地鞠了个躬,匆匆忙忙地走了。
“你把我的猎物放跑了。”他的脸上是道不清的阴郁。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暗觉好笑。
“为什么要帮她?”
“一个女人是不会喜欢用自己的身体去迎合自己不爱的男人的。”我松开他的手,“别说这个了,你还不去安排我今晚住的酒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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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离机场不远的一处很隐秘的地方。
“请问我们今天睡树林吗?南宫先生。”我调侃道。
“当然不是。”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识我穿过树丛。我疑惑了半秒,也发现了什么。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得不惊讶了。这是一个结界。而结界外面是苍凉的树林,里面却是豪华的日式大酒店和装有隔音墙的理事厅。
“这是忍术吧。”解释一切的唯一答案。
“是的。”南宫轻走到我身边。
“可凤匿影跟我说过你们并没有和忍者来往过啊。”
“的确没有来往过。可并不代表我们就不是忍者。”
我并没有说下去,可心里却被一股强大的恐惧包围着。
“我们把各派的忍术融合成了我们的流派。”他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
“可我从没听过贺兰也是一种忍派。”
“当然没有。这是在贺兰先生上任当家以后的事。而且这也是对外界绝对保密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把这么庞大的秘密隐瞒。贺兰灸穆这个人,不简单。
“那么,今晚你就睡这里吧。”他把我送到一间较其他房间而言,相对中式的房间门口。
我拧开门把,正欲进去。却被他拉住,“晚安,我的女朋友!”然后他便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吻。
我白了他一眼,进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