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军喝得晕晕乎乎的,这一次会晤是成功的,每个人喝得如此的开心,大谈特谈,毫无顾及,当岳军坐在车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一样,胃开始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冒,他的第一直觉就是要去医院。因为己是凌晨,所以街上的车很少,他几乎是飞驰着,他有一种要倒下去的感觉,他不断的提醒自己:岳军,你行的,多少大风大浪你都安然走过,这一次也没事,上一次胃出血医生就己经严厉的警告他,幸亏上次没有胃穿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用了最后一点力气的那刻,想起他在网上看到的一些话:自知一生不可超越。有时候,抵达内心的狂热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刻,如生如死,淡定自然。满池荷花,化成欢喜,在光阴里,可以永远留存,那一分,那一秒,那一刹那,是高不可攀的寂寞,枝枝蔓蔓缠绕起来,记得时,心存感激。打开门,随即倒下去,倒下去。
岳军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的疼痛“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喝酒的。”莫医生怜惜的站在他的身边,莫医生是岳军发小的同学,所以一向对他说话都毫不客气“岳哥,你胃出血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行了,好疼。”岳军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一天除了喝就是喝呢?比你官小的有都是,人家都不喝,你非要喝不可,当官对于你们男人如此的重要吗?”莫言无耐的摇着头“酒桌是战场还是你们男人唯一进行交流的场所。”
“我的手机呢?”岳军答非所问。
“在这。”莫言把手机拿给岳军。
“你不明白的,这么多未接电话。”岳军把莫言当小妹妹看,岳军一看电话就头疼,那几大员都打过他的电话,不会都在暗暗骂自己吧!
“老张,我要第一医院,昨喝高到胃穿孔,得住院。”岳军言简意赅。
“岳总,你等着,我们马上去看你。”
“不用了。”岳军刚要再说什么,对方己经挂断了电话。
“真没办法。”岳军无耐的摇了摇头“你当我想,我都难受死了,以后我一定不再喝酒了”。
“你有这个记性就好了!”莫言望着他“岳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总这么飘着,你说岳悦都己经这么大了,她不反对你交往女友,你也要考虑一下自己后半生吧!”
“得了,你放过我吧,我现在难受这样还想什么人生大事,你这不是没有挤兑我吗?”
“所以说,生病的时候更应该有一位亲人在自己的身边吧!我见你一面都难,其实一直想告诉你我们这的医生蒋秀艳就和你很相配,一会儿我让她来查房,你趁机看看。”
“莫言,你哥我如果进棺材了,你是不是还让人来相个亲?哥求你别操这份心了。”
“不识好歹。”
“啊!”岳军刚刚动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声,真的是好疼。
“行了,你休息吧,你要住院一周。”莫言公事公办的说着,欲走,转身“记得,一会儿我让她来查房。”
岳军无力的点着头。
“中午我给你送饭。”莫言回过头望着病床上的男人,可惜!
岳军的耳根清静了许多,他岳军一生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不过他不想找一个结婚,他不想受牵绊,有的感情受一次伤就不想再回顾,从这一方面而言岳军是专情的,至少他对雪柔一直是如此,那个影子一直在他的脑中挥散不去,如果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他不会害了素言,素言是个好女人,不过跟了他,没享过福就早早的离开了,他是内疚的,所以他不想再娶任何一个女人,干净的东西总是打动人,白,而且凉。这颜色就打动人,世间万色,唯有白不可染,一染,就是掉入万劫不复深渊的污淖样子。凉,总带着艳和神秘的婉约心情,伸出纤手去接雪,手和雪都是凉的。早春二月,那雪是快的,唰唰唰,下过就化了,成了那可人心意的女子,应该来的时候来,应该走的时候走……
岳军闭上眼睛,门吱的一声开了,屋子里进来了好多人—黑丫丫的一片。
“岳总,你没事吧?”又是鲜花又是果篮,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招别人的眼球的,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他此时更想喝上一碗小米粥。
“你们都这么忙,还来干什么?”岳军不耐烦的推辞着。
“岳总,我们让小柔来照顾你,你得住一周的院,工作上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们这几员老将会操持的。”刘义说着,示意一直站在门口的小柔进来。
丁小柔走进病房,看着满脸苍白的岳总,暗暗感叹,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
岳军一见小柔,心想这帮老狐狸,什么也瞒不过他们眼睛“辛苦你了!”
“岳总需要好好休息。”莫言从天而降解围。
“小柔,你留下照顾岳总,我会加你的薪。”人力部的蔡钟发话了。
小柔点了点头,心想整个一个土包子,不用上班,工资照发。照顾病人能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