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最亲的人站在身边,呼唤着她快点醒来,紧闭的双眸轻轻睁开。可是,依旧,是一张陌生的脸,带着暖暖的笑。
“你是?”若惜很困难的问着。
“你就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吗?”影带着一点希望问着,看到若惜一脸迷惑的眼神,“我失礼了,我是西门痕影。”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话一说出口才发现里面带着不该有的沙哑,哽咽的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无意思的伸手触摸脸颊,湿湿的,是,泪,咸咸的。
若惜再一次的望向面前嫡仙般的男子,泪水再次绝了堤。
就这样看着他,没缘由的,说不出任何话语,心脏好像被蚂蚁狠狠撕咬着,蚀骨的疼痛,泪水肆意的泛滥。
她,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哭了呢?
相见时的颤抖,离别时的不安,也许就是这个样子了。
影呆呆的看着,看着若惜胡乱的抹着眼角的泪水,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只得尴尬作罢。
“别揉了,对眼睛不好。”既然她不是她,所以,他只能认清事实。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站在最疼惜的人的面前,她却一无所知。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从来没有过那样强烈的感应,一点一点敲击着心,看着他转身离开,嘴角那抹淡淡的苦涩,以及眉间无边的惆怅,心突然间疼痛的说不出话。
想挽留的手硬是抬不起来,哽咽的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这种疼痛,它深深的存在着,时时提醒着,是不是代表着,无论是前世,今世,还是来世,我们都要注定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像莲藕断了还连着丝,候鸟迁徙之后还会回到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