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声音，烟火还在一明一暗的闪着，瞬间，那朦胧的情欲被烟雾所笼罩，变得更迷离起来。

    皮家的司机，都是24小时待命。当玉可然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诧异，因为，皮小明从不会让女人在这里这夜，所以，方才面对皮小明的挽留，玉可然，也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却并没有多想。

    候在楼下的司机叫华叔，已经不止一次送玉可然在半夜回家，目不斜视，安心的看着前面，在对于玉可然那祼露的点点红印视而不见，这让玉可然觉得心安，至少不会那么尴尬，她此时，就如一个应召女郎，在客人满足后，被对方有礼貌的送回家，而嫖资，却是皮小明付给了钟望，至于她到底值多少钱一晚，却从来没去过问。

    而钟望给她的嫖资，则是一个完美女婿和丈夫的角色，让玉可然，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父母那满足的笑容，因为玉可然在心里发过誓，这一辈子，绝不看到父母再露出哀伤，绝望的表情。

    华叔是一个心肠很好的老人家，看着玉可然下车时打了一个寒颤，从车上下来，从后备箱拿出一件带着清香的外套，披在玉可然肩上。

    “披着吧，这是我儿子的外套，他还在上大学，洗干净的。”

    玉可然回过头，浅言道谢。衣服刚好，估计华叔的儿子身材不算魁梧，推开院门，宋婶看着门外的玉可然，赶紧走了上来，一边扶着她，一边告诉她。“少爷脸色不是很好，少夫人您回屋后顺着他点。”

    “谢谢您，宋婶，您先下去休息吧，我能行。”

    “少夫人，您真没事情？”宋婶还是有点担心。

    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示意宋婶放心，朝着屋里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个花瓶朝着她迎面飞来，避开，破碎的声音在夜里很是突兀。

    玉可然看着客厅沙发里，有点红着眼睛，醉熏熏的钟望，踩着优雅的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钟望。“那个花瓶的价格，不知道我去应召一晚，值不值这个价呢？”

    钟望站起来，一个耳光就朝着玉可然甩了过来，“啪”的一声，玉可然那还未消退的脸上，又呈现了五个红红的指印。“贱人，你舍得回来了？”

    玉可然感觉嘴角有温温的液体流了出来，用手指点了点，灯下，指头那抹殷红，就如灿开的一点寒梅，耀眼，却无梅香。

    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那个好心华叔的衣服，玉可然突然觉得真的是好干净，感觉在这钟府，估计是唯一一件干净的东西，她珍惜。看着钟望，玉可然，突然觉得他好可怜，一个愿意用自己老婆身体去借路铺桥的男人，不知道是用可悲来形容，还是应该用可恨来形容。

    “早点睡吧，我累了。”

    语气温柔得像母亲对孩子的呢喃，像一片轻盈的羽毛，拂着钟望耳膜。

    “贱人，你给我滚，给我滚，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又一个花瓶碎了，玉可然摇摇头，拎着那件她觉得很干净的衣服，没再理身后那嚣叫着的男人，用了一种几乎完美似的优雅，上楼，转身，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