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那天，春柳妈妈来到金秋家来提亲，春柳妈妈说：“大嫂你们金秋有婆家了吗？要是没有婆家我给提一个，这小伙是我娘家侄子，今年二十三岁，是属鸡的，他叫肖春海，他爸爸在煤矿上班，家里条件不错。你们金秋今年多大啦。”

    “我们家金秋今年十九岁，是属牛，还没有婆家呢。”

    “你们要是同意，哪天有时间相看相看可以吗？”

    “你大婶我们金秋先不搞对象，要找一家能换亲的家庭，给她哥哥换一个媳妇，你娘家侄子有姐姐妹妹吗？要是有呢，咱们就可以商量一下，要是没有那就没法提亲啦。”

    “他有一个妹妹，今年二十二岁，是属狗的，长得很好看。她也没有婆家呢，她叫肖春菊，是初中毕业，现在她也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

    “你大婶要是这样，咱们可以商量一下，我姑娘嫁给你侄子，你侄女必须嫁给我儿子，要是同意咱们就好好商量一下，撮合他们成亲。要是不同意就拉倒，没什么可说的。”

    “大嫂啊你们儿子今年多大啦，给我说说，我好回去问问我哥哥行不行，要是行，过几天我再来告诉你信，可以吗？”

    “我们儿子今年二十六岁，是属马的，个头你基本知道，是一米七六的个头，长得还行吧，干活也勤快，就是我们太穷，想让妹妹换亲，妹妹以前不够岁数，今年虚岁十九，刚刚满十八周岁，才可以给登记结婚。岁数小不给登记，没有办法，她哥哥都二十六岁，还没有结婚，等到现在，可把我急坏了。这回好了，他妹妹能给她哥哥换亲啦，我们家后续有人了，等上一年半载儿媳妇给我生一个大孙子，我也就死而无憾。”

    “是这样啊，我寻思，你们儿子没人给介绍对象呢。”

    金秋妈妈说：“有几个提亲的，他们都要求换亲，可是他妹妹还小，没有招，只好等妹妹长大才能换亲。”

    “那就没有不换亲的吗”

    “也有啊，不换亲就得要彩礼，要得彩礼很高，都没有谱，一要就是两千块，我们拿不出，只好作罢。我们家就她爸爸和哥哥能正点工分，我天天病病怏怏不能劳动，只好在家养活几头猪，到过年换点钱花，平时零花钱就靠我那十几只母鸡下蛋换钱。要是遇上年景好雨水多，我两个姑娘上山踩点好蘑菇晾干了，等过年到她大姨那里去城里买点钱，别的就没有收人啦。咱们这里多时才能好啊，不用姑娘换媳妇，其实我也不想用姑娘换亲，想让姑娘自己找婆家，让姑娘自由恋爱多好啊。可是咱们这里就是太穷，都没有让姑娘得到自由，还让姑娘吃了很多亏，这样对姑娘不公平，但，咱们又没有办法啊！只好委屈姑娘啦。”

    “你们春柳今年多大啦，也十九拉吧，你们儿子今年十八了吧，再等二年也该娶媳妇拉吧，也得他姐姐给他换媳妇，不换就说不上媳妇。现在彩礼要得太多，哪家都承受不起啊。”

    “可不是咋的，咱们这里多时才能跟城市人一样就好了，现在这样干是对不住姑娘，那也是没有办法吗，只好委屈姑娘啦，谁让咱们这里穷来呢，咱们这里时兴换亲很多年了，条件好的家庭儿子不愁说媳妇，条件差的家庭儿子说媳妇就得换，没有姑娘，儿子只有打光棍份。”

    “没有姑娘家人，只好去借钱说媳妇，借钱说媳妇也很难。你看咱们村铁柱子说媳妇是他妈妈借得钱，到现在还没有还清，儿子想帮助妈妈还钱，儿媳不让，儿媳说：“你要帮助你妈妈还钱，咱俩就打离婚。”婆婆知道了，怕儿媳离婚，只好告诉儿子说：“儿子饥荒不用你还了，你就好好过日子吧，你爸爸我们俩慢慢还，用不了几年就还清啦。”铁柱子娘省吃俭用都还了七八年啦，到现在还没有还清。这年头就养活姑娘吧，养活小子说媳妇太难啦。

    “你说不生儿子，竟生姑娘也不行，生姑娘也传不了宗也接不了代，只好断根啦。”

    “别看养活姑娘吃香，但人们还是想要儿子，想光宗耀祖，想后续有人，这是人的老观念，没法改变，也许好多年后，人们思想会有所改变。现在咱们太重男轻女啦，才导致儿子说媳妇难。以后男女都一样了，可能说媳妇就不难啦。”

    春柳妈妈说：“天不早啦，快中午啦，我该回去啦。两个孩子亲事，我回去跟我哥哥商量一下，过两天给你信。你说可以吗？”

    “春柳妈妈，这事就托付给你啦，你好好说说，我就听你的信。我也问问我姑娘和儿子，这门亲事，他们同意吧。要是同意就让两个孩子相看相看，不同意就拉倒。”

    晚上时金秋妈妈把一家人叫到一起，来商量商量一下儿子和姑娘的亲事。妈妈说：“金秋，春柳妈妈来提亲了，说她哥哥的儿子，她给她侄子肖春海说媒来了，要娶你金秋做媳妇，你看这事咋办啊？要是这件事能成的话，肖春海有个妹妹就可以嫁给你哥哥做媳妇，你看这事能成吗。”

    金凤说：“春柳她表姐长得很漂亮，我见过她，他表哥我没有看过，就不知道长得咋样啦。姐姐你就去相看相看吧，要是相中了，咱哥哥也能娶上媳妇了，要是看不中，咱们在换一家，也找有姑娘家好给哥哥换媳妇啊！”

    金秋说：“那好吧，咱们就相看相看吧，不行的话，在让我哥哥等几年，等我挣钱了给哥哥说媳妇，就不用我换亲啦。”

    二天后春柳妈妈来说：“我给你们问啦，肖春菊也同意换亲，说要看看你家金贵，觉得合适就能把婚事定下来。一会让你们两个孩子到我家去。大嫂你也跟着去看看，要是可以呢咱们尽早定下来，不合适咱们拉倒。”春柳妈妈告诉完就回去了。一家人把春柳妈妈送出大门外，看着春柳妈妈走远，他们才回屋里做准备。

    妈妈给金贵找出一身新衣服，蓝色人民装四兜服，让金贵穿上，一条黑色裤子，是过年金秋给做得那条裤子。他也穿上啦，穿完，金贵拿来镜子在自己身上上下来回照照，觉得很满意，笑着说：“妈妈咋样啊？”妈妈上下打量着儿子说：“人是衣服马是鞍，我儿子穿上这一身衣服，真是一表人才，很帅吗！就是赖妈妈爸爸没有能耐，你的婚事一直拖到今天，这回还是你妹妹给你换，没有你妹妹换亲，你还得等几年成亲。这回还不知道你妹妹相中相不中呢，她要相中了，一切都好办啦。”

    “妈妈我不怪你们，谁让咱们这里太穷啦，咱们这里人穷怕了，那个姑娘不愿意过好日子，谁又愿意嫁给穷光蛋呢，没有办法，只好多要彩礼，为自己将来过日子打算好。所以咱们这里没有钱，只好用姑娘换媳妇，这样姑娘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可苦了咱们这里姑娘啦，我这也是拿妹妹的幸福去换自己的幸福，只好委屈我妹妹啦，等以后我过好日子，要好好报答我妹妹的情谊。”

    金秋也把新衣服穿好，金秋穿一件绿白格子线呢翻领上衣，穿一条蓝咔叽布裤子，看上去金秋显得很漂亮，格子线呢衣服显得很稳重，很有气质，把金秋的脸衬托的更白净啦，一个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大姑娘站在妈妈跟前。金凤说：“妈妈你看我姐姐多漂亮啊！比新娘子还漂亮呢，她去了一定能打动肖春海，还能换回来一个漂亮嫂子来，这事是咱们家大喜事。等将来我在考上大学，能挣上工资，妈妈你就享受天伦之乐，过上幸福的好日子吧。在让我嫂子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传宗接代，多好啊！”

    “小妹你可别转拉，说得我好酸啊！现在还八字没有一撇呢，还不知道肖春海是什么面捏的呢，是玉米面，还是白面，还是荞麦，还是高粱面，也许是驴粪蛋子外面光，看着好看，里面是一包屎，没有用的蠢货。”

    妹妹说：“肖春海的妹妹可漂亮，我觉得肖春海也差不到哪里去，有可能是你心中的白马王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