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安详生活,终于过到了尽头。一天傍晚,天已经渐渐的暗去,飞哥与花花晚饭过后,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小六子跟几个不速之客慌张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呼:“老大,那边来信了,咱们需要商量----商量怎么办”。
飞哥一下子站立起来,一挥手说:“那咱们马上上去,好好认真地研究研究”。他们几个就匆忙的跟着飞哥去了楼面。都好几个小时也没有下来,杜鹃花无奈的回到了房间,自己先洗漱、休息了。
夜已经很深了,飞哥终于回到了屋里。对着已经困倦的杜鹃花讲;“明天我要与兄弟们回趟边界老家,那边的买卖出了点问题需要立即处理。往返大概需要十几天时间,你在家安心的等候吧”。
杜鹃花说;“不,我也跟你去。顺便看看你们家乡是个什么样子”。飞哥婉转的回绝说;“宝贝,你是娇生惯养的小佳人,怎么能够到山沟沟去受苦。那里生活太艰苦,道路不好,而且要翻山越岭的走几十里。听话,在家好好养着,等我回来”。
杜鹃花看实在不行,也就不在难为飞哥了。催促他快点上床休息,让他们好好的睡上一觉。作为十几天不能见面的送别礼。
黑黑与白白、彪悍与柔弱的两具鲜明的肉体交融在一起。他们难舍难分,似乎是生离死别。岂知,这真是他们相聚的最后一夜,打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赵晓飞这个梦想寄托终身的情人----咬牙切齿痛恨的大仇家。
阴历三十,是个漆黑的夜。没有月光,只有满天的星辰。草丛的露水,侵透了潜伏在它们身上的几个黑衣人。
远处,影影绰绰的界碑上刻着鲜明的字《中国》,周围的荒草在夜风吹拂下来回摆动。寂静地没有声响,这里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荒郊野外。黑衣人趴在那里纹丝不动忍受着寂寞,期盼着黎明的到来。
天终于蒙蒙亮,东方出现了鱼肚白。突然界碑的对面有人在地面爬行蠕动,“来了”, 一个黑衣人小声的说。其中比较魁梧的黑衣人,立即迅速地爬了过去。
他与对面的来人窃窃私语,并且相互交换了物品,就都双双慢慢的退了回来。界碑对面的人渐渐消逝了,几个黑衣人也半蹲着小跑,钻进了附近茂密的丛林。
天大亮了,一轮红日挂在天空。几个傣族打扮的年轻人,东张西望的、走走停停的、小心翼翼的在丛林中蹿行。
丛林的下方突然出现一片开阔地。几个傣族年轻人,躲藏在丛林里偷偷地窥视。“没有情况”,一个傣族年轻人说。“枪械准备好----冲过去”,一个人好象下着预备命令。接着他又说;
“小六子打头阵,其他兄弟跟紧,我来断后,冲---------”。原来是老大、是飞哥下达了前进的号令。
小六子等几个人撒鸭子拼命的往开阔地跑去,突然,开阔地两侧的密林中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小六子等几个人迅速地趴在草地里一动不动,只见飞哥端着卡宾枪奋力还击,将两侧的密林中的枪口引导了过来。枪声只进行了片刻,就悄然停熄了。借着交火的瞬间,小六子与趴在草地里的人向对方树林里运动。结果仅仅剩下的一个兄弟,跟着小六子爬出了开阔地,消失在茂密的树林。
天黑了,小六子他们才偷偷摸进了附近的傣族村寨,悄悄地投奔到一户线人的家里休息,等待飞哥到来的消息。一夜过去了,没有见飞哥与其他兄弟的影。熬到天亮,听线人说:“附近被边防部队全部封锁了,村口的广场有许多警察把守,好象还有几具毒犯的尸体。能不能是飞哥与其他兄弟都出事了”。
第二天早晨,村外的广场摆着几具尸体,村民们都好奇地围了过去,看个究竟。小六子在线人的陪伴下,混到村民里面偷看。顿时他脸色苍白,呆若木鸡。只见“飞哥和几个其他兄弟,都僵硬的躺在那里。飞哥的天灵盖开了花,脸也是血肉模糊。其他几个兄弟都身上枪眼多处,血染遍了衣衫”。他悄悄的退出人群,带着仅剩下的兄弟溜回了线人家里。由于边防战士、警察封锁了所有的道路出口,而且盘查也非常严格,小六子只有老老实实呆在线人家不敢出来。等待十几天,风声总算过去了,他们才提心吊胆、魂不附体地昼伏夜行,悄悄的潜回到景洪,马不停蹄地急促去小楼来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