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又去瑾苏苑了?”南沐瑾合上手中的奏折,隐约有些担心,难道是流苏哪儿又觉得不舒服了?
近身侍卫只是站着,并未透露一丝的情绪。
“差人回府,问王妃的情况,速来回报!”
这一年里,南宫诚的身子大不如前,许多国事也大都交给他和二哥做,国不可一日无君,南宫诚总是躺在榻上,叹息道,若是大皇子他不走,这南临国的太子早就有了人选,何苦他在两个儿子之间做艰难的选择,既不利于国家的平和,又不利于两个儿子之间的感情,这个南沐轩,撩了一个大摊子,便自个人一个人逍遥去了,真,真是不孝。
南沐瑾听着南宫诚的唠叨,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了南沐轩突然性情大变的那几个月,云霓焦急的心,无措的举动,这一切冥冥之中必有注定,若不是自己贪玩,闯入了那方禁地,不会有人知道深藏在光鲜亮丽背景在皇宫子女的悲哀,也不会有南沐轩的转信佛祖,不愿再在尘世间多有牵扯,即使是自己的未过门的妻子,以及未出世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他南沐瑾欠云霓的,欠他们的孩子的。
侍卫回来禀告,说是王妃没什么大碍,欧阳辰回去也只是复诊,南沐瑾倒也放宽了心,只是坐在南宫诚身边处理政务,直到晚膳时分才启程回府。
还来不及用晚膳,欧阳辰便至瑾苏苑看流苏。流苏的身子已经无大碍,正靠在床头,捧着本书,细细地在看。
“着什么急,养好了身子,再看书也成!”南沐瑾坐在床边,一伸手便抽走了流苏手中的书。
“诶,你?!”流苏闲散地慌,若不看些书消遣,真是不知如何度日。
“你什么你,应该叫夫君!”流苏面上大囧,这人怎么一回来便调戏自己,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流苏攥着被子,便想钻进被窝,南沐瑾却以单手之力握着被子的一端,让流苏的力气无处下手,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直到黄管家呈了晚膳上来。
“王爷,该用晚膳了!”黄管家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仆,却还是十分守规矩,站在屏风后,静静侍立着。
“端进来吧!”
“不要,你去外面吃,我闻着难受!”南沐瑾一下怔愣,流苏夺过被子,便缩到了被窝之中,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我用过膳了。”
南沐瑾本想说一起吃,没想到流苏竟然如此早便用过膳了,心中了然,病人嘛,要特殊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