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凉、惜凉。
我缓慢地睁开双眼,任凭炽热的阳光照射,鸟叫声清脆,愉快的泛于空中。断崖上的稚草温柔地触碰着我的背。我身着一袭白纱,梳着奇怪的发髻,他们,这些围着我穿着古代服装的人在叫我,他们叫我惜凉。
夏惜凉,我是。但他们却万般陌生,怎么回事?于是一个念想闪现在我脑中——我,穿越了。这其中衣着华贵,面容又十分憔悴的中年男人,步履维艰地朝我走来,我半起身,还没来得及言语,便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惜凉,你为何一句话不说,就离家出走?爹好担心你。”他的声音哽咽,更像是在哭。
“爹?”
“恩……”他微微颤抖地看着我。
“对不起。”望着他憔悴的脸,沧桑的双眼,一种莫名的心疼占据了一切,尽管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家,跟爹回家。”他的语气充满了笃定与温柔,着其中的疼爱不是三两句话就说得清的。
人群中,我注意到他,那个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却也没有说话的少年。
“夏府”看得出,夏家就算不是名门望族,也是富甲一方。
为我完好无损的回家,夏府上下决定举行家宴,大肆庆祝一番。来来往往,夏府的下人忙前忙后的,十分热闹。
就是在这喧闹与热闹面前,总是显得我更加孤寂,所以我不喜欢充满嘈杂的热闹,非常,非常不喜欢。
夏府的景色美得令人心悸,尤其是我身后的亭子与我眼前的这汪绿潭,宁静而秀美,清幽而冷冽。清澈的潭水中映衬着我超凡的容貌。
我记忆着,一个个简短的画面连接起来。
夜晚的凉意滋滋袭来,轻轻的、吹着我的肌肤,吹入我的身体,略带少些青涩。
我记得了,是那个僧人,一定是他将我送来的。
一日,我在街上行走,身边路过一浪荡僧人,擦肩而过之际,我脑袋一阵疼痛,便听见他说:前世的恩怨情仇该了结了,惜凉,希望你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重新诠释命运。释怀是最好的解脱。他只是用眼睛看着我,并未张开口,他的声音却在我耳际萦绕不绝,惜凉,惜凉,是时候回去了。这声音重复几遍后,我便没了意识,接着便在断崖醒来。
听丫头的意思,我像是和她家小姐长得一样,而他家小姐莫名其妙的出走了,一走竟走了半个多月。这般巧合?我和夏府小姐同名同姓,样貌也相同,夏府的夏惜凉到哪去了?会不会是因为我来了,所以她必须离开?还是其实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啊——”头猝不及防地疼起来,我吃力地撑着身子,艰难地站立。
“惜凉!”他迅速的跑到我身边,搀扶着我,一副怜惜的摸样。竟是他,那个在人群中注视着我的人,他生得这般俊美,清晰俊俏的轮廓映入我的眼睑,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视线一时之间却移动不开。
他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我看到了不沾染一点凡气的躯体,而这躯体的灵魂又是这样的高洁出众,妖娆而强大。
我看了他许久,“我没事”淡淡地我说。我的声音很软,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