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就此沉沦,夜又嚣张起来,颠覆了时光。
明日,便是交霞披的日子,我在亭子里发出长长的哀叹。
“怎么一个人在叹气?”
他看着我浅浅一笑,无尽的柔情泛与周围的空气中,这感觉甚是奇怪。我倚着柱子坐在亭栏上,任发丝随风拂动,一缕一缕的,显衬出我苍白的面色,晶莹的唇,更加的凄楚动人。
“你会吗?”我指了指亭子中央平置的一把颜色斑驳的古琴,看上去很是优雅,多种绿交错混杂更显得剔透通韵。
他不说话,只又是一笑,便坐在琴钱,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动……
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夜得味道,尘土的味道,晚风的味道,池水的味道一并袭来,沁入心肺。
“寒蝉……凄切~”我和着琴声,唱着凄美的词,沧桑、空明又不少美丽的嗓音。
他幽深的眼眸看着我,看着我。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烟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仰起头,微闭起双眼,对着璀璨的星空与那轮孤独消廋的残月。
伯牙与子期,一曲高山流水,千里觅得知音,而我与眼前的他呢?会永远在一起吗?
终于有了尾声,
一切又归于沉寂。
我在寻求什么,他也一样,像是一种只归属我和他的默契。
我二人迟迟未语,像是两个同样孤寂的心灵同时受到了不知来自何处的震慑。我起身,用手去触碰黑暗,黑暗的遥远,似乎比远方的风更远,在如此的遥远中,我触不到自己的心底。
他双手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温柔的将我拥入怀中,懒懒的呢喃着。
嗅着我的气息,他说:死都不要,不要离开我。
我看着他,眼睑内满是哀求。
于是我说,那好吧。就算是我死了,也不离开你。
他抚摸着我的发丝吻着我的额头,又滑至鼻尖,轻轻地,他的唇覆上了我的,他将舌尖缠绵地伸过来,触碰到我的牙齿、舌尖。松香中夹杂着少许羞涩。
一种莫名的感动像一股巨大的潮流从我的心底涌出……
清晨,日光和煦的照射着大地,
一位宦官早早的便将霞披取走。本想一切都过去了,可世事难料,谁知那孽障终究成为祸水。
霞披送走后,一切都安静下来。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