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将一个被月光照得铮亮的东西伸进来,将门栓移掉,借着月光我才看清,原来那是刀。
他们貌似悄悄的进入房间,害得我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这时门外射进的暗器将潜入我屋子的人杀死,几个黑衣的人倒在地上,他们连呻吟的机会都没有。
而后一个身披斗篷的人,蒙着面进来了,这人朝我扔出了什么不过被门外的暗器打落在半空。借着月光我看到了她的眼睛,这个身披斗篷的人就是媚娘,果然是她要杀我,可又是什么人阻止她来杀我呢?是迟伯伯?
媚娘正欲朝我这边来,被门外的青衣人用锁链拉了出去,媚娘与他们打了起来。我背上包袱,将蜡烛点燃。刚才门外飞进来的暗器上面刻了一条青龙,我立马查看刚才死在我房里的那几人,他们的额头上并没有青龙刺青。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迟伯伯的人。媚娘要杀我,可带青龙刺青却百般阻挠。难道他们与媚娘不是一伙的?还有谁再背后没有出来?我要不要逃走?”
正在我想着一连串的问题时,一枚飞镖正朝着我的眉心飞来,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紫衣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用手接下了飞镖,不过媚娘的这枚镖是有毒的。
“走。”他拉起我,就像飞似的离开了。
“箐公子你怎么样?我们找郎中去吧。”他手指有力的扣住我的手腕。
“不行,这毒普通郎中解不了的。”他将自己的穴道封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淡淡的。
“那怎么办?”他掌心部分已经转为暗红色,我想很快就会变黑然后毒发身亡。
“只有他了。”他像是自言自语。
“谁?”
“过了前面的那条河,再走不远就有一家医馆,我们得去那。”他答非所问的看着我。
“好吧。”如此曼妙的夜,一轮圆月悬于天空,依稀的几颗星调皮的冲我们眨着眼睛,
我们赶着路,谁也没有说话,为了打破着沉寂我才开口。
其实能有一个陪着自己的人一同在黑夜的途中行走,即使正在被追杀也还是会从紧张害怕中挤出一点愉快的。
“谷主让你来的?”
“对,媚娘要杀你?”我原本以为他们不知道这些。
“你知道?”
“恩,知道一些。”
我没有将刚刚有两伙人的事告诉他,我觉得还是应该先看看形势再说。
“累了吗?”他突然停下,看着我,他的眼神,我看不出任何东西,可他的语气却是柔柔的,与那天前两次有些差别。
“没有,只是有点渴。”
“我打点水给你。”
“不,到医馆再说。”我拽住他的衣袖,摇摇头,表现得很决绝。
不能让他的毒蔓延到全身,否则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现已是拂晓,天灰蒙蒙的就快要亮了,此时我们终于看到的医馆。
“公子好。”想来这医馆的人也早就与紫衣认识吧。
“赛神医在不在?”
“就在里面,公子请进。”我俩进去时,一位看上去颇为怪异的老人正坐在摇椅上小憩。
“赛神医,轩宇有事找您。”这老头穿得倒是整洁,不过他的头发一半是白的,一半是黑的,怪哉,怪哉。
“你中毒了?”赛神医睁开双眼,他仅仅只是看了紫衣一眼。
紫衣将手掌摊开,给他看。
他一脸正色,“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