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大学,上午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
臻炜送谢蕾到了学校后东张西望,迷人的双眸紧锁着每一个蓓菱可能出现的角落。
谢蕾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臻炜,我到了!你还不去上班?”
臻炜唇角勾扬,温柔似水。
“妈,我送你到教室吧!”
谢蕾抿嘴而笑,大方又优雅。
“好孝顺的儿子啊!可是,儿子在看什么呢?”
臻炜有些难为情的逃避开谢蕾探究的眼神,讪讪而笑。
“妈,我什么也没看!”
谢蕾哦的一句点头,眼却蓦然闪过一丝狡黠,而后,她忽然,故作惊讶的对着斜前方一喊,“菱菱。”
臻炜的眼眸瞬间被点燃的光亮起来,他快速的转头,眉头却一点点紧缩,没有蓓菱的身影。
谢蕾捧腹而笑,和个小女孩一样俏皮可爱。
臻炜低头,掩饰不住的失望和落寞。
“妈,你骗我呢!”
谢蕾笑着摇头,拍拍臻炜的头,很是宠溺。
她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了躲在一旁偷看他们的佟湘。她转身,看过去,臻炜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佟湘惊的要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似女神一般高贵,谢蕾婀娜的身姿是那般的娇美,如同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她走过去扶起佟湘,又用湿纸巾去擦她脸上的脏东西。她温柔的抚弄了下佟湘的头发,低头的那一刹那,猛然惊怔!
空气,似乎在那一刹那忘记流动,在惊怔中,完完全全的凝固。
谢蕾呆滞了好几分钟,手,微微发颤。
她想要拿起佟湘脖子上的玉时,臻炜一句你没事吧?佟湘脸一红,撒腿就跑!
晚间,夏日的激情终于褪去,空气微微带着一抹湿度。
蓝华明从浴室出来,见谢蕾拿着照片发愣。他怔了怔,心底又疼痛了起来。
女儿的照片都已经收起来好多年了,就是怕触景伤情。他们回国后,连老宅都没有住,住在臻炜在辛秀璐买的公寓里。
蓝华明心底叹了口气,取走谢蕾手里的照片,抱紧她。
“老婆,好晚了,该睡觉了!”
谢蕾摇摇头,心,还是一旁迷惘和慌乱。
“老公,我,我好像找到菱菱了!”
蓝华明苦涩一笑,眼里又是刺痛的咸涩。
“老婆,菱菱她很漂亮,和你我也都有几分相似,可她不是我们的女儿。她比我们女儿还大一岁,而且习性之类的也都不一样。”
谢蕾站了起来,抱着头,不停的摇摆,烦闷。
“我看见一个女孩,她带着蓝家的祖传玉佩!”
蓝华明的身子,陡然巨震。
那块玉,很古老,却也很特别,是蓝家传了十几代的信物!
德川大学,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蓓菱抱起书本,走的时候又碰上了臻炜。
他这几日和佟湘走的很近,很好,不是吗?可为什么,心里酸酸的?
当她问自己,我是不是早就爱上了臻炜?她快速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只能爱恩杰!她想,或许是因为臻炜太美好了吧!所以,才会让人想要去拥有!他有好的外表,好的性格,好的家世,好的学历,更主要对她呵护备至,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对她百般关爱。她心动了,心乱了,心慌了,但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虚幻的好感!
“蓓菱,我们去吃饭吧!”
“我要去图书馆找恩杰!”
因为图书馆有齐全的资料可以查询,又带有无线网络,恩杰不听课的时候都在图书馆。
“我们可以一起!”
臻炜的笑容单纯而温煦,整个人都如同散发着温暖的阳光一般。
蓓菱知道,他不是想宣告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和她吃饭,单纯的喜欢着她而已。可她,她做不到。
那日,他们三个还有谢蕾在食堂吃饭,谢蕾问,你是菱菱的哥哥还是弟弟啊?怎么没在读书呢?你现在在做什么?谢蕾的问题很随意,但却触碰到了恩杰最敏感的地方。恩杰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唇角还带着牵强的微笑。
蓓菱知道谢蕾是无心的,但无论是谁,有意或者无意,只要伤到了恩杰,她都会不悦!
她看着臻炜,眼眸却止不住的浮起爱恋。她转过头,静静的笑,静静的听着他温和的带着魔力的声音。
“菱菱,臻炜……”
蓓菱眼底的柔,瞬息被席卷而走。
谢蕾,谢蕾亲密的拉着佟湘的手,满是疼爱的说带她去找蓝华明一起用餐。佟湘看臻炜的眼神,一看就是爱慕。
臻炜视若无睹,温和里带着几分无奈,怅怅的和蓓菱说再见。而后,从佟湘身边走到了谢蕾身边,
蓓菱心底暗自疼痛了一番,努力的微笑,走向了图书馆。
夜间,恩杰缠绵的吻了蓓菱一阵后,停了下来。每次到了高潮的时候他都会迫使自己停下来,有时候受不了,他就借故去洗手间,然后冲了冷水澡。
不仅仅是因为不好意思去买那个东西,更因为他想,如果她爱的人是蓝臻炜,或许,他所能做的,除了放手成全她,祝福她,还有把她的第一次留给她爱的人。
蓓菱揉着恩杰的发丝,亲吻了下他的双唇,巧笑嫣然。
“好啦!下来!”
她如此娇媚的声音,酥到他骨头里了,他缠绵的吻了下她的脖颈。
“不要!”
她笑着推他,清澈的双眸泛着迷人的光亮。
“讨厌!快下来!”
他爱极了她这样柔情的言语,这样销魂的动作,轻抚着她胸前的柔软,满是缠绵。
“我就不!”
她羞涩而笑,揽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下来啦!好重哦!”
他呵呵的笑,一个转身,成了她伏在他身上。
“现在不重了吧!”
她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微微垂头,顶顶他的鼻尖。
“别闹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他搂的她紧紧的,靠在她的肩上,幸福的无法言喻。
“那不闹了!我们睡觉!”
她的手,轻摧在他的肩膀,羞涩的感觉着他是体温。
“这样怎么睡?”
他笑呵呵的说:“柔软的席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