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炜叹息,摇头。望着蓓菱的手僵在电话机上,眼泪簌簌而流。
再这样下去,她真会病倒的!他拍拍她的背,她只是抱着双腿,一言不发。冷冷的望着手机看着电话机。
蓝臻炜,我朱珠把我们蓓菱一辈子的幸福都压在你身上了。你以后要是对不起她,对她不好,我拿一杀猪刀屠了你。
终于把秦飞忽悠走了,朱珠陷入了沉思。还没晃过神 ,居然看见臻炜下来了。
“蓝臻炜?”
“我妈说湘湘病了,让我给她看看!”
“你个混蛋,是她重要还是我们蓓菱重要?全天下就你一个医生啊?你爸不是医生啊?这没校医生啊!非要你给她看啊?我刚把一帅哥给轰了,现在看来 我是应该把他叫回来了。你等着……”
“朱珠……”臻炜头大,“行了,我知道了。我妈不是来了吗?我下来接下她不行吗?”
朱珠这才发现谢蕾和佟湘都在,如昔的对着佟湘翻白眼。
佟湘瞪着她那双小眼睛,心间流过一抹恨意。
“我头好晕,也好痛啊!”
“湘湘,你是不是感冒了,去医务室看一下,严重的话打点滴。我去看蓓菱!”
佟湘不可思议的看向臻炜,楞了好几秒,挽住谢蕾。
“妈,我好累啊!一点力气都没有,站都站不稳了。”
朱珠眉毛一横,“谢老师,有件事,我很奇怪。你这么美丽端庄,怎么会有这么歹毒丑恶的女儿?你确定她是你走丢的女儿吗?”
谢蕾难堪的笑了笑,皱眉。
“朱珠,我知道你关心菱菱。上次的事,湘湘和我说过了,她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菱菱现在怎么样?我想去看看他!”
朱珠故作惊讶的张大嘴巴,“谢老师,你不会要带着她吧?当着我们的面她都敢把我们蓓菱害进医院,带她去,我们是该看蓓菱,还是该防着她下毒手?万一一个不留神,我们蓓菱怎么办哦?”
佟湘气死了,瞪圆了眼睛,咬住下唇。可她了解朱珠的性格,谢蕾和臻炜又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朱珠,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妹妹去下医务室。你别老吓她,她胆子小。”
朱珠斜了臻炜一眼,又笑眯眯的说;“好啊!”,她挽起佟湘的手,“湘湘妹妹,我们走吧!要不要我找一帅哥来背没点力气的你?你们班的刘达怎么样?”
刘达是佟湘班上,甚至他们学校出了名的痞子,还长得特丑。佟湘顿时气的说不出话。
臻炜因为不放心,先跑上去了,见蓓菱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把抱起她,放在了凳子上。
蓓菱吓了一跳,也没说什么。
谢蕾会心一笑。
“妈,你能帮我买点东西吗?”
谢蕾会意的点点头,很快,去学校超市买了软垫回来。
“菱菱,你吃点东西,这汤我煲了几个小时的。待会我老公下班也会过来看你,他那么喜欢你,你这样,他会心疼的!”
蓓菱微微抬起眼睑,牵强一笑。因为她和他们走丢的女儿有个相同的名字,即使找到了,还是对她呵护备至。
臻炜笑了。
无论他怎么劝说,她始终都是摇头。可妈妈一出马,她就张口了。
谢蕾喂着,喂着,臻炜接了过来。
蓓菱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她又没生病,干嘛要人喂?
蓓菱生日的第四天,恩杰按捺不住了,只是和之前一样,那个号码刚输完就挂了。再听不到她的声音,他就要疯了。他想听,又害怕听,他拨了他们宿舍的电话,明知道她现在在上课,他还是打。没想到,一打就通了,而且是蓓菱,叫着他的名字。
恩杰没说话,就听着蓓菱恩杰,恩杰的叫。再到后面,她就哭了,他吓了一跳,说,菱菱,你怎么了?她不说话,只是哭,把他魂都吓没了。
蓓菱又恢复正常率,乖乖的上课上班。
朱珠松了口气,蓓菱再宅下去,她就要成了万夫所指的杀人凶手了。
恩杰开始每天一通电话的打。他没有问她那天到底在干嘛?只要她没事,就够了。
晚秋的日子,阳光很舒适。
下午放学,蓓菱遇见了谢蕾和臻炜。
臻炜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瞪了他一眼。
“我又没发烧!”
谢蕾笑着拉过蓓菱的手,“菱菱长的真好看,要是嫁到我们蓝家当媳妇就好了,我就可以听你叫我妈妈了,你连句阿姨都没有叫过呢!”
蓓菱低头,双颊滚烫炙热。
臻炜凑过去,“妈,我真是爱死你了!”
谢蕾拍拍臻炜的头,拂开蓓菱额间的发丝。
“要不我先认菱菱做干女儿,我可是好想好想听见菱菱叫声妈妈,菱菱叫妈妈肯定很好听!等你毕业了,和臻炜成婚了,也不用改口了,好不好?”
蓓菱怔住。
连续的几个妈妈让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心情愈来愈沉重,甚至有股寒意渗入到骨髓。
谢蕾见蓓菱发愣,只当自己太心急,尴尬一笑。
“菱菱,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没别的意思!我知道我还没这个资格!”
“你误会了!”蓓菱漠然的生冷,“妈妈在我心中,是最龌龊,最肮脏的字眼!”
谢蕾懵怔,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臻炜惊怔,讶然的一时间失去意识。
蓓菱苦涩一笑,手指紧扣。
她忽然冷漠下来的神情令人发指,清澈的眼底,仇恨的火苗在燃烧。
“怎么了?”
无论此时的蓓菱如何令人心惊,臻炜始终都是心疼她的。他将手轻放在她的双肩,低头,无比怜惜的望着她。
“康!蓓!菱!”
一声尖锐的痛叫声响起,带着浓重的仇恨和厌恶。
蓓菱惊恐的睁大眼睛,身子陡然巨震,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胡莲莲双手叉腰,雷嗔电怒的一步步走过来。
她每走一步,蓓菱就抖的愈来愈厉害,惊慌的怔的原地,象失去知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