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上午,空气有些清冷。
谢蕾轻推开臻炜的房门,见元冰还皱着眉睡睡,笑了笑,抚了抚他的的眉。
这孩子长的真好看!多看几眼,甚至觉得他比臻炜还好看!
谢蕾掖了掖被角,迷糊中的元冰忽然紧握住她的手,嘟嘟囔囔的念了一句菱。
谢蕾嫣然一笑,摸摸沉睡中的元冰。
喜欢女儿的人真多呀!
她忽然想起自己读大学的时候,父母说,谁让你长那么好看的?自己没挑花眼,我们做父母的都愁死了!
元冰握着谢蕾的手,温热一点点的由她的手心传到他的手心。
谢蕾笑着佛开他额间的发丝,坐在床边,静静的。
元冰迷迷糊糊,头有些痛,眯着眼,望见一张好看的侧脸,一时没看清,不免又一阵痞气。
“蓓菱老婆!”
谢蕾微微一怔,笑着回过头,冲元冰友好一笑。
元冰猛然惊怔,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拥着被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记得他昨晚和小旗分道扬镳后去了酒吧。喝了好几杯以后遇上欣欣,欣欣又装可怜的要对他说多年前的苦衷。他没听,把她赶走了。
本打算回去的他心情却一下子差到了极点,又继续喝,喝的越来越难受,欣欣又折回来了。他厌恶了,反感了,说别碰我,我蓓菱老婆会生气的!
“头疼不疼?你昨晚喝太多了?”
谢蕾温柔一笑,还关爱的摸摸元冰的头。
昨晚元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蓓菱无奈叫上了臻炜。本想把他送去元朝天下,他又黏着她不放。送他回他的小别墅又没人照顾他,无奈蓓菱只能带他回家。才刚进门,元冰就大喊大叫的把蓝华明和谢蕾都吵醒了。
“还好!”
又不是第一次醉酒,元冰早已习惯。
但谢蕾那样温柔的样子,那样温情的眼神不禁让他心头一暖,又心头一酸。她象妈妈,可她不是妈妈。
“你再睡会吧!我去给你熬醒酒汤。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就先穿臻炜的吧!你比他高,可能会短点。衣柜有盒底裤是我前天刚买的,还没拆,你自己拿下!”
真好!长这么大了,妈妈还给买这么贴身的衣物。
元冰落寞一笑。
“她和你真象,尤其是眼睛!”
“菱菱吗?”谢蕾温和一笑,“她和我,和她爸爸都很象!”
“真好!”
轻如无语的一句话,苦涩蔓延到嘴角,元冰蜷在被窝里,那种孤单感和落寞感愈加的浓烈。
“好啦!你再睡会!”
谢蕾温柔的拍拍元冰的头,起身,唇边还是诱人沉醉的笑容。
“你能……”
“什么?”
“没什么!”
你能抱抱我吗?能或者不能,又能怎么样?她始终不是妈妈。
元冰忍住眼里刺痛的咸涩,轻轻的靠下去。
心,又是一片涩然。
“万众瞩目的JM公司和元氏联姻一直是我市讨论最多的话题。今日,富商Joseba Mandalunzi的独子Drik Mandalunzi将与元四小姐元念,在元朝天下举行订婚仪式。遗憾的是,Joseba表示希望低调举行,谢绝所有媒体……”
锃亮的液晶显示器,清晰的画面里,秦飞和元念的合照一而再,再而三的播放着。
蓝华明在客厅看完早间新闻,见房子空荡荡的,摇摇头。
“老婆,宝贝呢?”
“你的两个宝贝都还在睡呢!”
“我最宝贝的宝贝不是在做早餐吗?”
蓝华明凑过去,轻轻的在谢蕾唇上一吻,很是疼惜的将他拥入怀里。
谢蕾红着脸,一拍蓝华明的肩膀,幸福而笑。
“干嘛呀!待会臻炜又笑话咱们!”
“他在睡,看不见!”
“谁说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臻炜眯着眼从书房出来,又笑嘻嘻的从后侧搂住谢蕾的脖子,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妈,我好渴!”
“渴了不会自己倒水喝啊?就知道欺负你妈!”
蓝华明在臻炜头上轻轻一拍,神色看似不悦,眼底却满是宠爱。
“妈,我爸他打我,好痛啊!你给我报仇!”
谢蕾摇摇头,捏捏臻炜的鼻子,浅嗔薄颦的转身。
“我去给你倒水!”
带兰花图案的瓷杯递到臻炜面前,臻炜却不接,握着谢蕾的手,递到嘴边,低头。
“臻炜,妈现在怀疑你是二十六岁还是十六岁,又或者才六岁,越来越爱撒娇了!”
“妈,人家明明才六个月好不好?”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