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溢榛冲男生点头，转身问叶舒：“知道他是谁吗？”

    叶舒摇摇头，她怎么知道他是谁？

    “告诉你，他叫游千夜。”

    “你为什么告诉我他叫什么？”

    “因为，他可能会成为你的试验品。”

    试验品？！叶舒疑惑，林溢榛也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只得跟着林溢榛走，偶然间有一阵很强烈的失落感，他那个脚步，好像无论叶舒怎么追逐都赶不上一样。

    叶舒很快上岗了，离附近很近的中学，教的是历史，教三个班级。这不是她的专业，她本来是学化学的，历史和化学是完完全全不沾边的两种学术，但是擅长的东西未必就是用得着的东西。

    去学校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雨落在地上，冒起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水泡，像极了小时候渴望吹的泡泡儿。那是小时候渴望的事，小时候会为了一颗糖豆儿而去打预防针，小时候渴望下大雨，然后躲到姐姐的怀抱里。毕竟不一样了。

    闲来无事，叶舒到了教书的教室里坐着，仿佛是回到了数年以前曾经上学的那段过往。

    有一个女生骂骂咧咧地走进教室，寻找了好久，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叫什么？”

    “叶舒。”叶舒微笑着对这个硬势的女生说。

    “哪个舒？”

    “舒服的舒。”

    “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新来的？”

    “是的，我来当你们的历史老师！”

    这个女生呆住了，“你是老师？可是，一点都不像！你蒙我呢？！”

    “我至少要比你大五岁！”她对女生说。

    这个女生叫金陵。她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她说，叶老师，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老师！叶舒欣然接受接受这样的称赞。

    可爱？很多人都这么说她。可是很久以前，叶舒的爸爸却说：叶舒，你不要用你那可爱的外表来杀人！

    他说，她的可爱是用来杀人的！

    为此，叶舒足足一个月没理会爸爸。

    果然，叶舒就在这所学校了发现了那个叫做游千夜的人。她从操场走过，看见他在踢足球，球不知道怎么就滚到叶舒的面前，游千夜恰好过来捡，与那次不同的是，这次他穿的是肥大宽硕的球衣，走到叶舒面前，也没有看她，就好像他们并不认识一样。实际上，他们确实不认识。

    他弯腰，捡球，再把球扔给其他人，动作很连串，只不过做起来不像一个热爱踢球的人，甚至是不爱运动的人，他的动作都显得懒懒散散。

    “叶老师。”他忽然回头叫住叶舒。

    “您怎么知道我姓叶？”叶舒惊骇，她来学校还没坐热乎呢！居然有人认识她了？！

    “我当然知道。”游千夜说这话的时候表现出很大的信心，就好像在这个学校里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一样。

    “哦，有什么问题吗？”

    “让你记住我。”

    “哦？”叶舒歪着头看他，对他产生了一种好奇感。他说要她记住他，为什么？

    “那天你那个眼神，吓到我了。”游千夜轻声说道，却说得叶舒心里沉甸甸的。

    “什么眼神？”她傻不啦叽地问。

    “那个清脆的眼神，你能告诉我，你在恨谁吗？还是说，你在伤心？”

    叶舒压抑住强烈的惊讶，她第一次知道形容别人的眼神也可以用“清脆”这个词，被别人看出眼神不正确的感觉有点虚需的。

    叶舒勉强挂起微笑，“你真聪明，可是，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