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的效应下,叶舒感到浑身无力。脑袋上粘了一块绷带,情况还算是好,缝了七针,也只是伤到额头的地方,只是因为血淌到了眼睛里,造成了片刻的失明。
叶舒询问了护士她的情况,护士说无碍,只不过要住院三天,输一些消炎的药物什么的,等拆了线人就能出去。她想了想把三天要打的吊瓶全部都带回家里了,撒了个谎说她爸爸是医护站的工作人员,医生看她的样子蛮诚恳,想必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说起话来还带点羞涩。所以医生也不怀疑就把吊瓶制好给了她。
回家后,叶舒把那些吊瓶全部都扔在楼下的垃圾箱里。
林溢榛没有在家里,叶舒打他电话,结果是关机。
毫无疑问,他可能要呆在局子里过夜了。
叶舒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洗了把脸,把多余的血渍全都擦干净,然后到银行取了点钱去了派出所。
一打听,林溢榛果然是被拘留了,十五日。
“那么,那些人呢?”她问值班的警察。
“都走了。”
“为什么他们可以走,林溢榛就不能走?”
“他不让人保释。”
“我就是来保释他的。”
林溢榛是极不情愿的被撵出了派出所。他真的就呆在里面呆成瘾了,死活不走,结果被撵了出来。
“怎么是你?你不在医院里好好呆着想要造反吗?”林溢榛还很有心情的开玩笑,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他紧张。
“那你呢?”
“我面壁思过啊!叶舒,我送你回医院去!”他不看叶舒,“伤口发炎就不好了。”
“算了,”她摸了摸脑门儿说,“根本没什么问题,我就想睡觉。”
“不是要住三天医院吗?”
“医院放假,我被提前送回来了!”
“扯淡,这可是大问题!”林溢榛说。
“等我睡醒了,我肯定会自己去的!”
林溢榛极其无奈的把她领回了家。
女孩儿是确实困了,一回去倒头就睡,不过这一觉睡得很好,感觉似乎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舒服的卡他一,舒服的蚕丝被,让她的神志一下子进入了梦里。
享受,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居然没有人叫醒我?她看了看闹钟,已经想过很多遍了,是睡得太沉,连响都没听到。
徐冉秋走进来,端着一碗粥,看到叶舒醒来便笑了:“你醒来了?睡了好长时间哎,怎么样,感觉还好吗?呐,我亲手熬的桂花莲子粥,喝了大补!”
叶舒有些感动,徐冉秋这样的照顾让她惶惶不安,她怕,倘若有一天徐冉秋知道自己和林溢榛根本不存在血缘关系,会怎么样恨她?!
她不想失去她。
这才是最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