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叶舒说道,“心都已经不是我的了,一张脸,怎么样都行。”
可是,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流露莫大的遗憾。
“你会后悔的。”林溢榛把脸贴近她,那么近的距离,他嗅到了她脸上特有的奶香味。暧昧的距离又一次让叶舒慌乱不已,她忍住,没有让自己太多有表现出那种惊慌。
叶舒想了一下,说:“可能。以前我觉得见义勇为的人都是一群傻子,生命多么珍贵,为什么要献给别人?他没都说,那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一念之间,觉得一定要救人所以就奋不顾身的干了。你知道我那一念之间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
“我傻了。”叶舒笑了笑说,“我感觉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根本就没有思想,好像做这件事的人不是我一样。”
“你确实很傻。为我,不值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那个酒瓶子想跟我比比谁厉害,结果,他粉身碎骨,我只不过下了一道疤痕。”叶舒只得自我安慰。
林溢榛几乎就要吻下去,那样一张洁净的脸,白的像一张纸,有一度他自己都觉得他已经爱上了她。但是,不行啊,他还在等一个人的归来,在此之前,他还不能爱上她,不能爱上任何人。
叶舒感觉到了他的鼻息,他的挣扎,她甚至有一点渴望。
可是到最后,林溢榛却问她:“你想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不想知道。”
“为什么?”
“过去,我们只是一道走过的人,我不参与你,你也不参与我,现在,我们还是一道走的两个人,只不过,那个时候离得远些,现在离得近些。关于未来,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林溢榛想了想,他觉得叶舒的有着某种意义,然而她坚定的口气又否定了林溢榛的想法,他转变了一个话题:“以后,你可能要留着刘海,要是把头发都梳上去,会看到伤疤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我好想换一个发型呢!”她想了一下,又问道:“要是我嫁不出去,怎么办?”
林溢榛看着她,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算盘!于是很严肃地说:“我可不会娶你!”
叶舒倔强地歪着头:“我又没让你娶我!”
呵呵。林溢榛笑。要是你真的嫁不出去的话,我想娶你,该怎么办?!
月亮,不知不觉地爬上枝头,照着半边黑暗的天空。
回到房间,叶舒翻出藏在抽屉里面的那封信,鼓了鼓勇气把泰迪熊的信封撕开,字不少,16开的纸整整写了一页,而且字写得很好看,正儿八经的方头小楷。
“榛子:
不敢在称呼的前面加一个“亲爱的”,那似乎是我用尽全力都无法书写的三个字。
请原谅我。原谅我只为了自己把你一个人丢下,我知道你害怕被抛弃,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其实并没有把你一个人丢下,我的心还是留在你身边的。
现在,这个地方的时间大约是九点半左右,房间里的钟表停在了六点四十五分,你现在会在干什么?我知道你肯定没有睡觉,所以,我陪着你,你知道此刻的我在干什么吗?我不仅仅是在写一封信,我还在想念你……
这封信,我想了很久,临走时候你说的“我等你回来”现在还是那么刻骨铭心,我不敢奢想什么,毕竟我是为了自己的梦想才远赴重洋的,但是,我答应这是我最后一次。
以书信的形式写给你,我其实还是害怕,我还怕你从心里讨厌我,讨厌我一直销声匿迹,不给你电话也不给你邮件,所以,我用这种方式,哪怕信函在邮寄的过程中丢失掉我也心甘,我只能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榛子,你还记得吗?那次,你带我去看樱花,可是樱花都凋谢了,结果只看到满树的叶子,可是,那个时候,紫藤萝却盛开了,那片紫色的海洋好像是专门为我们盛开的一样,比看樱花更有乐趣,那天,你还吻了我,你说,你要栽一院子的藤萝花,等春天一到,我们俩就什么都不干只坐在院子里看花品茶,你说那是最好的事。
如今花摆风狼籍,回不去过去,到不了永远。我院子里那棵亲手栽种的藤萝明年也会开花了……
但是你,还愿意等我回去吗?
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