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千夜默默地走在叶舒前面，城市已经安静了，只是远处还能听到几声炮响，看不到烟花。沉默了一会儿，游千夜开口打破尴尬的对峙：“你的舞跳得很好。”

    “你也是。”叶舒说。

    谈话又陷入可怕的沉默，幸亏有两空车路过，游千夜一招，车一停，他拉开车门，叶舒钻了进去，他跟着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去‘紫景山庄’。”他说。

    “紫景山庄”是游千夜所在的小区，也是林溢榛所居处。他没有要把叶舒送回到阳光的意思。到了“紫荆山庄”，他跳下车，对司机说：“麻烦你把她送到‘阳光’。”然后，他付了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年轻人吵架是经常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司机大叔不明就里地插上一句，叶舒懒得去解释，也在“紫景”下了车。

    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在那栋楼下她停了下来，细细地数到第十三层，灯关着，林溢榛可能不在，回家过年去了吧？林溢榛是有自己的家的人。

    叶舒打算走，就在那刹那，她看到了那个信箱，钥匙一直在背包里，叶舒忍不住把它打开，取出白羽的信。依旧是泰迪熊的封面，那似乎是一个喜欢极了玩偶的姑娘。

    叶舒叹了口气，白羽，你还没有死心吗？

    “你在干什么？”

    叶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手里的信函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她不敢回头，不敢看他。

    那个声音又开口了，用桀骜不驯的口气：“我问你呢，你在干什么？”

    叶舒弯腰拾起信函，希望这样黑的夜晚，他看不到她的颤抖才好。叶舒转过身在看着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想看看你在不在。”

    有这个可能。

    林溢榛点点头，“本来是回去过年了，但是有东西落下了，回来拿。”林溢榛靠近她，发现了她手里的信函，把她手里的东西强行拽出来，借着灯光看，题名：林溢榛，署名：白羽。

    林溢榛抬起眼来看着叶舒，把她看得发慌：“叶舒，你最好跟我说实话，这是你收到的第几封白羽的信。”

    他已经猜到了？

    叶舒有点儿厚颜无耻地回答：“一封。”那样的底气十分虚，她自己都感觉到了。

    撒谎本来不难，但是难的是对谁撒谎。

    林溢榛闭上眼睛，很难过的心情，有点儿涩涩的难过。难过的不是他手里的信，是叶舒的表情灼伤了他的眼睛？林溢榛也无法说清。他一字一句，“我问你最后一遍，第几封？”

    叶舒屏住呼吸，遏制住内心慌乱的情绪，大脑似乎已经短路，让她不知道是该如实相告还是继续期满。

    到最后，她咬紧牙关回答说：“就一封。”

    那么轻易地，林溢榛打了她。

    林溢榛也愣住了，那么随意的一巴掌，其实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一把火，不知源于何处，那把火点燃了叶舒，差点将她烧为灰烬。

    叶舒看着他，绝望着。两个人在一步的距离之内，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