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宇冷冷的笑了笑,“我这人也有样厉害的本事。”
“哦?”骆绝开偏着头,“那我倒想听听。”
溪宇说:“那就是杀人!”
骆绝开忍俊不禁,“呦呦呦,还是个冷美人,我更喜欢了,不得了了。”
溪宇提起刀,落砍处便是骆绝开的脖子,而骆绝开只当是玩,很轻松的用剑拦住,随便溪宇刀锋如何猛烈攻击,他骆绝开只防不攻。可溪宇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也丝毫占不了骆绝开半点便宜。
骆绝开注意力集中在溪宇身上,没留神厝一雁他们早已不见踪影。有个人喊:“大师哥,人不见了。”骆绝开意识到自己疏忽,冲属下们吼道:“一群废物,你们干什么吃的?”
“大师哥,那四人被几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救走,但我们追到山洞,不见了。回来禀告。”
那几个汉子就是苦巴叔和几个仆人。
骆绝开急了,舞剑画圈,剑中溪宇手臂,溪宇手里的刀“哐当”掉地上。骆绝开剑搭溪宇脖子上,问:“说,他们去哪了?”
溪宇爱理不理的说:“你让我说我便说?哼,本小姐偏偏不说。”
骆绝开咬牙切齿,“老子最讨厌磨蹭的人,最后问你一遍,他们去哪儿了?若不说,我让你人头分家。”
溪宇手指动了动,地上的刀“嗖”的自己刺向骆绝开,骆绝开收剑去挡,溪宇趁机逃跑。她也跑进了洞穴,苦巴叔早等在那里,见了溪宇,引她一起进入如喷泉般的光圈内,然后火把熄灭,万籁此都寂了。
骆绝开持火把朝洞穴追,可追着追着竟然又回来洞口了。他吐口唾沫,骂:“他娘的,怎么又跑回来了。”眼睛仔细地盯着洞内,露出兴奋的表情。
溪宇返回梦遥谷,锦弦和那些仆人正给厝风邪厝一雁厝仲天和介子引包扎伤口,但介子引伤过于重,正半睡半醒的依在阑干边。
白淘兔和肖冥跟着肖平郎照看介子引。
厝七涂早已被结了绳梁,见溪宇手臂淌着血,赶紧来迎接。溪宇的确是个烈性女子,受了伤表情仍是若无其事。
锦弦忙出一身汗,几丝头发沾粘了脖子耳根里,额头脸上都显得像是刚洗过一样。她把溪宇拉过来,止血上药包扎。
“谢谢。”溪宇由衷的道谢。
厝一雁和厝仲天软拉拉的坐在桌旁,头也拉下来,像有很重的石头吊着。溪宇着急的走过去,问:“大舅二舅,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才离开一下午,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
厝一雁手指在石面上慢慢的触摸格纹,每一条格纹都似裂开的伤口,他摸的小心翼翼,摸的痛苦难耐。他耷拉着眼皮,牙关绷着。用这些姿态回答溪宇的问话。
溪宇皱着眉梢,看着厝一雁的黯然模样,心里又苦又涩。她又问厝仲天。
厝仲天倚着桌边,用沙哑的声音说:“完了,所有的计划都成了泡影。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
厝仲天抬起手接着说:“万万没想到我厝仲天让一个毛小子在身上划了几剑!”
溪宇跺跺脚,“你就先别提刚才的事了。就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是啊”厝七涂走过来,关心的问,“二哥,你说说。”
厝仲天半仰着头,语重心长的说:“要说怎么回事,还要从我的那把长枪说起。我记得我在练习战术的时候,天上是风沙下个不停。我忽然想,凭我的神力,以空中的悬沙为墙,长枪为画笔,一定可以画出绝世的妙画……”
溪宇打住,“二舅舅,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说不到重点,道不出关键。”
厝七涂也走来走去,“二哥,你怎么絮叨的老毛病总改不了呢?”
厝仲天等他们说完,继续说:“于是我以枪为笔,舞了起来,风呀沙呀随我而动,我果然在半空画了幅画,你们猜我画的是什么……我画的正是我自己!”
众人没反应。只有肖冥拍了一个干瘪瘪的掌声,她见无人称赞无人喝彩就不拍了;还有白淘兔也说了一声干瘪瘪的“好厉……”那个“害”字没带出来,就跟着肖冥戛然而止。
厝仲天接着说:“但毕竟是风沙,那幅画眨两眼间就散没了。我看着我自己的像慢慢消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中毒了!”
“怎么中的毒?”厝七涂急切问。
厝仲天说:“是毒烟,是南冥堂人放的毒烟,借着荒沙为掩护,不知不觉的把我们所有人都毒住了。”
“这是什么毒?连你和大舅也无法排出来?”溪宇问。
“这是一种新毒,以前从没听过没见过。这是首次亮相,它汲取了前人研制出来的毒素特性,又创造性的加入了新配方,造出了这种天下无敌的毒。南冥堂的人秘密研制这种毒,野心跃然纸上,我想,南冥堂想称霸四界!”
溪宇又问:“我们与南冥堂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再说,我们这番行动他们怎么知道,而且看情况是早知道,并筹划好了。因为南冥堂与此地相隔一个东冥,他们明目张胆地过来,我们的眼线早就察觉了。他们一定是分散分批从各个路段行进,最后会和于颭婴亭地集中。时间上来看,我们的秘密行动未开始之前,就很可能早泄露出去了。”
厝仲天点点头,“七七小主分析的很对,不过,南冥堂想称霸四界,虽然与我们无冤无仇,这种时机,他们是不会放过的。至于秘密泄露,我真的想不通。”
厝一雁缓缓站起来,低下头说:“现在说这些没用,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逃出去。这个地方不是永久藏身之地。而且说不清什么时候敌人就会闯进来。所以我们现在要想的是防御和退路。”
“还是大舅舅说的是重点,”溪宇转回头看锦弦,“至于路线,要问熟悉这里的主人了。”
锦弦正端着药汤,喂介子引药。溪宇忽然想起丑生,环顾四周不见他踪影,急忙问:“姑娘,我阿九呢?”
锦弦把汤递给肖平郎,说:“他在屋里,我把他放了我寝室。你跟我来……”
溪宇跟着锦弦上了阁楼,走到门口,厝仲天问:“小主,你说的阿九可是那个丑八怪?”
“对,就是他。”溪宇说着把门关上。
“丑八怪怎么了?”厝仲天话到嘴边,溪宇已经上了楼。厝风邪说:“他快死了,摔了几脚就半死不活的,不,是死不像死,活不像活。”
厝七涂嘻嘻笑,“我看他是死定了。小丫头为了一句逞强话,自己找苦吃。还好老天有眼,看不下去就收走那小子命。”
溪宇这时从楼上窗子探出头,从厝七涂喊:“看你老是咒人家死,你说不定一会儿就也死了。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你们谁也别管!”说完狠狠的关窗。
厝七涂厝仲天和厝风邪开始七嘴八舌,尽说不是。厝一雁说:“溪宇聪明伶俐,不可能犯傻,并且终身大事是她的事,又不是我们嫁人,我们就别议论了。对了,你们再想想,我们溪宇为什么会发那么一个浪漫的誓言呢?”
“是那个事?”厝风邪想起来,“不就是一个传说吗?”
厝仲天也想起来,“那个事呀,快忘了。有些荒谬吧。”
他们说的是魔界里的一个传说,在魔界有一座山,叫万劫山。万劫山常年燃火,整个山都如一块大火炭,将方圆几里的空气都燃烧起来,只要有人一踏进去,就会汗流浃背,火燎难耐。
相传,在几千年前的仙魔大战时,仙界势如破竹,把魔界的人打得溃散到各个地方。仙界的人俘虏了魔界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