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艺涵在西湖边淋雨后,生病了。一时的胡思乱想,造就了她的意乱情迷,她也不知被谁带进了西湖岸边的一个房间里。醒来后就见到了淡蓝色的纱帏随风飘动,一阵从来没有闻过的细细甜香袭面而来,令她神清气爽,不觉掀被起来。环视四周,紫檀桌案上,有一插满了画卷的大鼎,所有桌椅都是木雕,有一种别于麦草的原始森林的气息。两边设一对梅花式茶几,右边高架上下垂吊兰,枝叶正茂;左边低凳摆一盆文竹,星星点翠。正面一幅遒劲刚茂的字,上书-------芝兰之室。
出了门,但见抄手回廊,廊下悬空,下面溪流绿树,听得见流水微喘。水上落花趁着溪水清清,溶溶 荡荡,曲折萦纡。走下回廊,见垂柳夹杂着桃杏,遮天蔽日,无一丝杂尘。迎面忽然插出一大块玲珑山石,四面又环绕各式石块,有异草攀援之上,或牵藤扯蔓,或垂山巅,或穿石缝,如翠黛飘飘,若气馥味芬。不虚芝兰之名。
入芝兰室,久而不闻其香!?
这是哪里?恍若梦境,糟了!王生,和他就是在这样的梦境里相遇的,还经历了缠绵悱恻的爱恋。。。。。。
“姐,你醒了?”一个温温软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头看看,是一个穿着对襟衣服的小女孩,鹅黄的颜色,泛着光泽的秀发被硬生生的梳在脑后,光洁的额,细细的两弯眉,细细的眼睛里含着羞涩的笑,薄薄的唇,白白的颈,裁剪适度的衣服,巧妙地勾勒出腰身,宽大的裤脚,穿一双黑帮平底布鞋,干净俏丽。
见我盯住,她不好意思地低落头,不一会又抬起来,拉住我的手就走。
“去哪呀?”我被她拽着,脚步跟着她,嘴里不停地问:“你带我去哪?你是谁?这是啥地方?为啥叫芝兰之室?”
“哎呀!到了那你就知道了。”
“那你叫啥呀?我总得称呼你呀。”
“小莲。”
小莲?多好听的名字,西湖景色美,女人也美,就这么个小女孩就已经令姚艺涵自惭形秽了。亏她还为自己保持容颜而沾沾自喜呢,到了这样的地方,她已经完全晕掉了。
可是,是谁把自己弄到这来的呢?不可能是这个小女孩儿,她没那么大力气。
姚艺涵满腹疑虑,任由小莲拉着拽着朝前走,风从耳边飘过,她嗅到了一阵阵茶叶的香气,是明前龙井?还是雨前的龙井?
绕过夹竹桃,穿过芭蕉丛,一大株梨花开得绚丽,洁白的颜色,像云似霞,姚艺涵记起来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淡淡的烟草味道召之即来,却挥之不去,此刻越发的清晰了。
“小莲,找我的是个男人吗?”
“不是,是我们的经理,女的。”
女的?姚艺涵越发胡涂了。她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还让我睡在那么雅致的屋里?
再走数步,渐向北面,平坦宽阔。两边飞楼腾空,卷棚朱栏,皆隐于山坳绿树之间。穿过月洞门进入,一山一石,一花一木,莫不修剪的郁郁葱葱。古典的窗棂,糊着银红色的轻纱,映着树木葱茏。
“宝鼎茶闲烟尚绿”里面悠悠一句诗句传出来,声音软软,清清凉凉。
“下一句该是 幽窗棋罢指犹凉。”姚艺涵接口了。但是还是疑惑,屋里的经理到底是谁?
“哈哈,姚艺涵,等你好久了,进来吧。”
她认识我?可我在杭州并没有朋友啊。她怎么可能认识我呢?
小莲不知何时已经走开,姚艺涵满头雾水,疑疑惑惑地推开虚掩的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