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色的天空在夏天来说,只能说得上是干燥和火辣辣的热,翻转的地球上,每一处都有一闪即过的人群。孙浩和孟丽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就忙碌着操舍回家带的东西了,五年了,第一次回家,孙浩心中既激动又很兴奋,张爱也是一样,对未来的公公、婆婆也是充满了激动。
能够体会到山东农村里的生活对张爱来说,也是另外一个不错的收获。
这两天,两个人像备年货的一样,忙得不可开交,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买的东西已经足足的把车后备箱和后座都装满了之后才放手,虽是时隔几天,但却已到了立秋的节气。此时,一场大雨之后,闷热的夏季随之而去了,一直悬转在北半球的副热带高压也慢慢的南去了,雨水从北方一直南下,凉气也在雨水过后洒满了整个北方的天空。
孙浩和张爱就驾车行驶在这每日南下的雨水的后面,相别五年之后,第一次回家,到了县城,才发现变化原来如此大,原先街上的平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代之的是一幢幢群起的建筑,楼群虽然比不上北京的那么高大,但比比皆是的新式建筑在一个小县城内拔地而起对这个游子来说,的确还是充满了神奇。
开车走下了乡间的道路,原本雨后泥泞的土路现在不见了,村村通的工程让人走到哪里方便到哪里,走在乡间的路上,孙浩故意放慢了车速,在路的两侧,种着都将要收获的玉米,雨水后,田地里那种特殊的芳香喷洒过来,让一个对农作物有着特殊情感的农村儿子来说是多么的亲切啊,恨不得一个扑楞的窜到田地中,尽情的呼唤心中的共鸣。
当车子走到了自己的村子,孙浩此时的心情已经控制不了了,或许一个激动已经无法再去表达。村西头的人们有几家在屋檐下聚在一起打麻将,路边偶尔会有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玩耍,熟悉到快要到忘了的境界的孙浩手似乎不听了使唤,只有心在那里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喂,想什么呢”张爱拍了一下孙浩。
“哦,到家了”孙浩突然醒了过来,沿着一条小路,回家了。
自己家门前的一处空地现在已经盖起了一幢新房,怪不得孙浩刚开始都惊讶到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以为自己又走错了村子。此时,周边的父老乡亲都在新建的房子门楼内唠嗑呢,孙浩记得自己家里一直是个人场,所以今天也特意带了几包香烟。
车子慢慢的停在了自家的门前,同时也是新建房子的门前,门楼里面走出一个年长者,孙浩看过去,是自己的父亲。五年了,沧桑是避免不了的都刻在了这位老人身上,对儿子的想念和对整个家庭的负担让这个刚刚五十开头的男人显得特别的沧桑,而他起身的后面,则是附近的邻居,此刻也都起身了,想看看新鲜。
“那位是我父亲,孙浩指着走向前的父亲对张爱说,其余的你跟着我称呼就可以了。”孙浩紧急对张爱着便下车了。
“回来了”孙浩的父亲走向前说,几年的分开让这位中老年人除了内心有一种很强的队儿子的想念外,还有一种突然之外的陌生感,他不想把情感都写在自己脸上,也许天下的父亲都是一样,主观的感情都不会直接的刻在他们被岁月雕琢过的脸上。
“爸爸。。。。。。”孙浩轻轻的叫道,父子之间的那份相互掩藏的亲情也在瞬间爆发了出来,孙浩紧紧地抱柱了父亲,这也许对父亲来说有点始料之外,但他父亲分明能够感受到周围人们对他儿子的认可和对他有这样一个孝顺孩子的羡慕和钦佩。
顷刻,张爱从车里下来了。
“这是咱爸”孙浩对张爱说。
“爸”张爱很礼貌的说道,周边则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他们对眼前的这对佳人内心的确充满了羡慕之意。
“唉。。。。。。”孙浩父亲一下子却不知了所措,也许是对自己眼前的这位城家闺女,不知如何招待罢了。
“大娘,婶子,大爷。。。。。。都在呢。。。。。。”孙浩紧接着便去跟周边的人打招呼了,一会儿,一盒香烟就分完了,此刻,父亲则回家把自家的大门打开了。
家里走出来一位妇人,孙浩看的出来,她也是苍老了很多,那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自己一直最内疚的一位亲人。他这一别五年对母亲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他们这对曾经感情最好的一对母子现在却也感觉有点了陌生,但刻在骨子里面的亲情也让彼此都心情澎湃了起来。
孙浩快步走向前,跪在了母亲前面,等待着母亲给自己一个重重的巴掌,因为他记得上学期间,自己因为很长时间不和家里联系妈妈都会给自己一个巴掌的,也许这个巴掌会让孙浩心里感觉好受一些,但是母亲并没有打他,而是偷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儿子,生怕认错了一样,
“回来这么晚呢”也许对母亲来说,这只是一句暂时性的推托辞了。
“妈妈。。。。。。”孙浩又一次轻轻的称呼到自己的母亲。
“快起来吧,孩子”母亲说这话时眼内已经充满了泪水。母子情深,在周边乡亲的口中慢慢传了开来,这个村子也霎时被一股股亲情的沽动笼罩了。
“赶快回家吧”孙浩已经分明感受到了母亲心中累积起来的痛苦和辛酸了。
一行简单的眼泪从脸颊下缓慢流出,她会说这是风吹得,再熟练不过的谎言最终是逃离不了彼此的眼睛,孙浩好想说些什么话,但一切对他来说,不知道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些什么。
“妈,这是张爱”孙浩指着身后的张爱说。
“嗯,赶快回家吧”一向实诚的母亲却也不知怎么和眼前的这位儿媳妇怎么说话了,只是微笑着沉默了一会,便转话给了孙浩。
孙浩把车开进了家里,此时才发现,这个家与自己先前离开时的家不一样了,一切都是刚刚装修好的样子,
“怎么样,最近刚刚装修的”父亲笑呵呵对儿子说。
“嗯,怎么突然想起装修房子了”孙浩此时对父亲的行为倒有些不解。
“怕你生活不习惯”母亲在旁边说道。
此刻,孙浩心里才突然想到自己先前在家的时候,一直都比较喜欢干净,上学期间多次提到装修房子,可却屡次没有被父亲执行,因为钱紧张的问题。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发酸,孙浩又一次深感内疚,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给家邮过一分钱,所有的只是和家里通过的几个短暂的电话。
“收拾收拾赶紧吃饭吧”母亲操舍了一会家什说道。
“闺女,你先坐着哈”然后又对张爱笑呵呵的说,很明显母亲对眼前的这位儿媳妇还是比较满意的。
一直在其都比较懒于做家务的父亲此刻却寸步不离厨房了,让孙浩既感到好奇又内心非常高兴。
“他是怕和儿媳妇呆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母亲之后告诉孙浩,让孙浩哑然大笑。
夜色很快在一家四口的笑谈中黑了下来,这几年要说的话也许太多了,让这对父母和儿子儿媳的话都讲了一大遍,父亲仔细询问着儿子这几年的生活、工作情况,母亲则和儿媳谈起了家常,片刻,孙浩又把自己带来的东西给爸妈看了一遍,父亲母亲看在眼里却也疼在心里,他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因为儿子现在真正长大成人了。
“不早了,大家都快点睡觉吧”母亲最后说了一句话,“今天浩儿和张爱都累了”
父亲则领着孙浩笨拙的来到他们的卧室,这是一间盖起不久的房子,里面什么东西一应俱全,
“这原本是为你结婚准备的”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刻,孙浩才分明感受到父母对孩子的那份真诚和全部无私的奉献,心此刻也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