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向后靠了过去。

    康漪萱怔怔地看着灸舞，这个就是小雨的弟弟？做他的敌人果真是件可悲的事，难怪哥哥会栽在他的手上。

    “你不要这样发呆，其实吧，开始的时候是猜的，现在，我就确定了，你果真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都忘记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骗大家呢？我哥哥还那么信任你。”

    康漪萱的眼圈有些红红的：“我没想骗他，我没想……真的……我只是不想想起那些可怕的事情……我宁愿忘了，要是真的忘了，该多好？”

    灸舞愣了一下，心里也酸酸地，半天说了一句：“……我知道……”

    康漪萱却摇摇头：“你不可能知道……死了那么多人……到处是血……妈妈挡在我的前面……还是有人朝我头上拍了一掌……我就听到哥哥叫了一声‘爸爸’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爸爸妈妈就躺在我身边，简叔救了我们，可我没看到哥哥，再也没看到过他了……到后来，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过一个哥哥……”她抽泣地说着，“我就知道这么多……也许连这么多都不是真实的……”

    灸舞也有些难过：“可是之前呢？那场惨案发生之前的生活呢？”

    康漪萱痛苦地摇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那年我还不到七岁，头部受了伤也是事实，很多记忆丢失了也没错。我只知道我们姓康，不知道康齐有琴，也不知道什么异能界，什么灸亣镸荖、叶赫那拉，要不是简叔临死前告诉我这些，我还以为世界就是我原来认识的那样子……十年来，简叔根本就没提过这些，我爸爸也没提过。自从来到上阳村，我爸爸每天沉溺在酒精里，后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没有骗人……只是，只是，我比简叔想的要记得多一点。我依稀记得那个画面，还有，我哥哥的名字，好像……就是康成……”她顿了顿，没给灸舞插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所以，那天，在上阳村，小雨一说这两个字，我就相信了，……他是我哥哥。”

    灸舞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康漪萱摇了摇头，抽泣了起来。

    灸舞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你别这样。我也是为了帮你，才来问你的啊。”

    康漪萱擦了擦眼泪：“你要怎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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