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渐渐的好转,秦画的表面也是很阳光的,只是内心的潮湿只有自己知道。那种痛怎么可能轻易被人了解了。
能被人了解的也不是什么痛可言,过段时间就会好。可是一个女人用一辈子的青春所付出的,却要用背叛来回报。
背叛也就算了,可是跟自己生活一辈子的男人却那么不负责任,就算对自己没有感情,至少还要想着孩子,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
人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算什么,什么也不算。龌龊的男人。
朱熹走过来,看见坐在病床上发呆的秦画,那样的画面就像被孤立起来的一个画面。女人一个眼神就可以透露很多事情,看来这个女人的心以后很难在温暖。自己可以做到吗?回答这个问题一点把握也没有。
朱熹走过去,拍拍秦画的肩膀,说:“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可以放心了,小孩没有事情了。”
秦画转过身,呆呆的看着朱熹,什么也不说,那个眼神,那个动作,只要是个人,看着都让人心疼。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了?自己应该无法感动眼前这个女人。
朱熹能做的就是守候,也没有想过回报。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朱熹突然放大声音说:“我说子涵明天可以出院了,你听见了没?”
秦画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说:“真好,这是这么久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医院这个地方不能待,好的人都能憋出病。”秦画站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朱熹说:“这样的大婶,我才觉得可爱。”
秦画笑笑说:“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在我面前注意形象。”
朱熹说:“遵命,大婶。”
这是秦画和朱熹这么久以来,就像相遇时那样的语气。令人怀恋也令人心疼。
原本美好的一切,就这样没了。秦画想到这里,突然有点失落,就说:“天气变凉了,这个季节明明是收获的季节,可是我却失去了,这个秋天很有凉意。明年的这个时候,会不会都忘记了?”
朱熹看着瞬间转变的秦画,心里是满满的心疼,朱熹找不到更好的言语来安慰秦画的那股失落。没法轻易的去给一个受过伤的女人承诺。朱熹知道过多的安慰只会让眼前这个失落的女人更为失落,更会卷入漩涡,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的肩膀。
秦画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甜美的情话,只是一个沉默的听众,朱熹做到了。这样就够了。
彼此之间的喜欢,不一定非要有些什么。这些关心,这些付出,只是为了一个心的归属,这就够了。真的,在朱熹心里,这些就很满足了,能以这样的方式守候在身边,也是幸福的。
朱熹说:“大婶,我今天先回县里,明天你一个人回去,我就不来接你。”
秦画说:“你先走是不是怕别人误会,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有什么好怕的。”秦画突然有点生气,秦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朱熹都是为自己考虑,可是还是忍不住生气。
朱熹说:“大婶,不要误会,我真的有事,所以要先回家。你不要这样想,这样我会难过的。”
秦画说:“好吧,你真的有事,就先走吧。”
朱熹说:“好吧,大婶你自己明天要小心喔,我走了你别想我咯,呵呵,这样我会有负担的。”说完还假装抛了一个迷人的媚眼。逗的秦画咯咯的笑起来。朱熹在心里想,“大婶,你一定要这样一直笑下去啊,我会尽力让你一直笑,因为你的笑容才是最好看的。”
朱熹跟秦画告别以后,就坐上车回县城了,其实朱熹先离开,也是为了秦画,他不想秦画被别人嚼舌头,县城很小,坏的总是传得很快。不想再给秦画其它的干扰,只想她可以安然无恙。另一面自己也答应帮她找到老公。
朱熹最近一直在托人打听,只是一直没有消息。朱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找到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舍得让这个女人离开吗?朱熹心里也不清楚。
可是为了秦画的幸福,自己也会放开她,就算以后她老公回到她身边,自己也可以默默的祝福,但前提是秦画要幸福。这个比什么都要重要。
其实朱熹很想告诉秦画,都离开了,都背叛了,何必还要在一起。说是为了孩子,可是孩子也应该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面长大。回来了,也不一定幸福。
这个打击应该会留下阴影吧,大婶你确定你要这样的等待吗?
女人的爱总是愚蠢的,往往情感对于理智。总是牵引着一切,孩子,家庭。女人是伟大的,同时也是愚蠢的。这个话一点也不假。
朱熹坐在列车上,一直在想着秦画,突然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怎么连心也不舒服起来,就换了个姿势。可是眼睛里面,心里面,全是秦画坐在病床边上孤独的画面。心里的疼痛更加牵扯着他,就像一道新伤口,涂酒精的时候,那种撕裂感。
心口像堵了个石头,沉重的无法呼吸。
自己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过,身边也有很多优秀的女人出现,可是自己一直不怎么放在心里。现在自己不可以给大婶那些干扰了,特别是情感上的。朱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移情别恋了。
朱熹心里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心里那种难过的也渐渐的好了,朱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