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绍方韵就把电话卡给李晓梅，李晓梅看着手中的电话卡，“你怎么拿到的？叶芯给你买了？”

    “不是……反正有些渊源……”绍方韵纠结了，希望李晓梅别再问下去了。

    晓梅准备继续问的时候睡在她们隔壁的一个大婶看了她们一眼，用A镇的方言对她们说：“你们怎么还不去洗漱啊？大家现在都在争着用厕所。”

    “啊……为什么！”绍方韵脱口而出这句话，大婶带着揶揄的眼光看着她，“十几个工人就用一个厕所，能不争着抢着吗？你们快点去吧。”

    绍方韵愣愣地点点头，两人拿着洗漱用具一起到了厕所门口，发现门口还排着两三个人，绍方韵暗忖，上厕所还要排队，有两个男人看见她们，对着她们笑了笑说：“你们是新来的吧？”

    她们点点头，这会儿，在厕所里面人出来了，两个男人笑了笑，其中一个便说：“你们先吧。”

    两人婉拒一番，但是又敌不过两个男人呢的好意，于是她们就进去了。正当两人刷牙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敲门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大叫：“你们快点！这么磨蹭，进去这么久了还不出来，懂不懂规矩，真是的。”绍方韵记得这个女人，在工厂里颇有点脾气，貌似叫吴姐。

    这话说得李晓梅一阵火大，捏牙刷的手仅仅地握成一个拳头，在中国何曾被人这样说过，没想到出来还要受这种气，绍方韵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洗快点吧，算了……”

    两人加快了速度，洗漱完毕之后，走到厕所的门口，就看见厕所门外站个一个气焰较大的女人，刚刚在敲门的应该是她吧，绍方韵在心中暗忖。

    走过那个女人身边的时候，就听见女人“哼”了一声，似乎很藐视她们，绍方韵一声不吭地拉走了正在火头上的李晓梅，她怕晓梅一下子忍不住而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能忍就忍吧。

    她们做的是杂工，顾名思义就是什么零碎的工作都要做，就是剪线头、挂牌子还有贴牌子和拆牌子等等。

    这事听着容易做着难，工作的第一天是叶芯带着她们做的，偶尔还可以聊聊天，只要不耽误工作，说白了，你要有那本事啊，在手的同时，连嘴还可以一直不停地说，这样的话，时间会过的稍微快点。

    ……当绍方韵和李晓梅做了一天的牌子之后，已经是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早上八点多一直工作到晚上凌晨一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