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所有的酒,好朋友丁野打算结束了饭局,去学习比便应付接下来参加V公司应征考试。但杜蓝觉得有些不过瘾,并不想这么快结束,于是拿起开水替代啤酒 继续畅饮,“我的老朋友丁野,今天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值得畅饮的日子,李白不是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咱们虽然目前日子过的有些拮据,连喝酒都不能尽兴,就让我们以水代替酒,来举杯共饮吧。”
丁野被杜蓝情绪感染到了,手臂拍了一下大腿,豪气干云道:“杜蓝你说的不错,咱们是比生活在北京城中所有居民都要穷,但我们不能人穷穷志短,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也可以像杨泰那个家伙一样在北京扬眉吐气,不,我们一定要比那个家伙混得更好。”
“对,让那些曾经讥讽过我们的人呢,连走路都要仰视咋们。”杜蓝说。
“就是这样的,那些势利眼喜欢仰视人,就让他们一辈子仰视好了。”丁野说。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边拿着水壶给杜蓝倒水,一边也给自己满上一杯。
“来干杯吧。”他端起杯子。
杜蓝也拿着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伸向空中跟丁野的杯子碰了一下,嘴中说着干杯,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果然是百年佳酿,丁野再给我来一杯。”杜蓝嘴中发出啧啧之色。
“这是杜康酒,一醉解千愁。”老朋友明知这只不过是廉价的自来水而已,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又不想破坏无趣的破坏气氛,配合着杜蓝将话题维持下去。他在给杜蓝倒水,要不,这个时候是价值连城的杜康酒。
杜蓝看着杯子中的液体未满,她责怪丁野道:“老朋友,你是不是小气了一些,为何不满上呢。”
“抱歉!这就给你满上。”丁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做了一个辑,拿着水壶再给她杯子里面加酒,直到杯子装不下更加的液体为止。
杜蓝对此他的表现很满意,拿起杯子并没有马上喝,而是等到老朋友举起杯子的时候,才将杯子伸向前方,道:“干杯。”
杯子和杯子在空中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然后她和老朋友两人纷纷将液体送入嘴中。
“太爽快了。”丁野抹了一把嘴角的水珠,赞叹声。
当他望向杜蓝的时候,却见她莫名其妙的倒在床上,他慌了,大叫起来:“杜蓝,你怎么了?”
没人回答他。
丁野跑上去,推了她几下,杜蓝纹丝不动。这下子老朋友急的满头大汗,以为她发生突发疾病想给医院打电话。
哪知杜蓝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叹气道:“什么一醉解千愁,全部都是假的。”
丁野先是一楞,然后捂住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着,“你这个家伙太会演戏了。”
人生?真是充满了真真假假的,杜蓝心想。
刚才又想起了那个杨泰坏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但事实上,刚才在想起那个男人,她心中一阵绞痛,好像还忘不了那个坏男人。
看到犹如刺猬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老朋友,心情不佳的杜蓝打算回去了,于是起身告辞道:“时候不早了,先走一步。”
杜蓝又见他没空理会自己,转身走出了房间,一路慢走来到隔壁的家中。
她进门后,就看到得了‘公主病’的妹妹胜男拿着拖把在拖地,杜蓝心中惊讶极了,心中嘀咕着:这不是要超越罗琳那位畅销小说家吗,今天怎么突然干起粗活来了。她盯着妹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说道:“瞧,胜男把地板拖得多干净,都快要能当成镜子来用来了。我就说只要妹妹肯干活一定干得比我好。”
胜男见姐姐在挖苦人,停止拖地,伸了一下懒腰,抱怨道:“累死我了,忙活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姐姐回来了。那剩下来的工作,就交给姐姐来做吧,我先回房了。”话毕,随手将拖把递向杜蓝。
然而杜蓝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冷笑道:“连拖个地都喊累,你分明是想偷懒回房上网。我是不会帮你干活的。”
妹妹握着拖把的右手停在空中,她用一种惊讶眼神看着姐姐。姐姐是要造反了吗?
家务一向都是妈妈和姐姐两人共同来承担,胜男只需饭来展口衣来伸手即可,可是今天妈妈身体不舒服不想干家务,所以她只能干了原本属于姐姐份内的事情。
姐姐不感激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说出那种伤人的话,胜男心中委屈极了,直接将拖把往地上一扔,大叫了起来:“妈,姐姐为了逃避干家务,早上偷偷溜出门直到现在才回来,她说以后家务统统让妈妈一个人干。”
“胜男你这个家伙在胡说什么,谁偷偷溜出去了,我是出门找工作好不好,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杜蓝都快要被妹妹给气疯了,这分明是在颠倒黑白。
妈妈因为身体不舒服在房间休息,听到小女儿在客厅大喊大叫,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一见拖把扔在地上,不由分说将小女儿臭骂一通,“一个女孩子在家里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这地上的拖把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卫生还没打扫好。”
胜男更加委屈了,甩性子道:“这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怪姐姐。”
“怪我?这又关我什么事情?”杜蓝心中一阵气结。妹妹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怎么不管你的事,家里的卫生本来就是由姐姐负责的,我只不过在暂时给你帮忙一下。我可是一个作家,像这种粗活怎么可能干的好呢。还有姐姐早上干什么去了,害得我只能把中午的剩饭给倒掉。”
“你这死丫头,不出来吃饭为什么不提前给家里来一个电话,浪费粮食是要遭天谴的。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混账女儿,”
妹妹成功将祸水引杜蓝身上。妈妈得知大女儿在糟蹋粮食,拿过茶几上的鸡毛掸子,狠狠朝着杜蓝屁股抽来。
啊啊啊,杜蓝屁股狠狠被抽了几下,痛得她哇哇直叫。她一边捡起地头上的拖把自卫,一边解释道:“妈,我不是故意的。早上我出门找工作一时间忘记了给家里来一个电话,我知道家里日子过得拮据,怎么可能会故意浪费粮食呢。”
“那你找工作有结果了吗?”妈妈问。
“结果。。。。。。”杜蓝楞一下,还没参加考试呢,现在怎么可能知道结果。
妈妈一见女儿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就猜到了结果。她冷嘲道:“要是你能够找到一份工作,我都中奖了。于其把时间浪费在找工作上面,还不如时间花在男人身上,将来也有一个依靠。”
杜蓝沮丧着脑袋,她到哪里去找男人呢。她长期失业在家又没有正常的社交圈子,每天除了干家务之外就是蜗居在家中看肥皂剧,怎么有机会认识其他男人呢。以前那些同学都早早结婚生孩子了,即便有一两个剩下来的男性同学,要么眼光高绝,要么穷苦潦倒,杜蓝觉得她跟那些老同学之间没有那种缘分。想去婚介所又被红娘看穿她是一个啃老族,连一份糊口的工作都没有,她就被社会给无情抛弃了。
单从长相来说,杜蓝外形条件还可以,不过现在已经掉价了,三十岁以下的男人不会考虑她这种年龄的女人。
站在男人的立场来看,他们只喜欢调教刚出社会的年轻女人,接近三十岁的女人被无数男人给调教过,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给被人试用过无数次的女人买单。
这一切都怪杨泰那个负心汉,将她从黄花大闺女变成女人,接着又残忍得将推向中年男人市场,这是一种无法诉说的痛……
想至此,杜蓝觉得自己太便宜那个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