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武亚军被幕白拉着逛街,在人挤人的美食街一个摊档一个摊档地吃下来,直到肚皮滚圆走都走不动。在KFC点了两杯饮料,恢复体力时不由叹道:“小白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喜欢逛街和购物啊。”
幕白笑了一笑,没说话。
武亚军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也不避忌幕白,通了电话跟那边温柔的聊起闲话,幕白嘴里含着吸管,微笑地看着他打电话的样子,眼神中有些欣慰有些促狭。
“拜托,别笑得那么Y。D,是崔泠雅的电话。”丢过去一个大白眼,他收了电话。
“你跟她现在关系怎么样?她不恨你了?”
“早过去了。”
“那你们俩有没有可能……啊?”
“我说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呢?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明白么?”扔了一根啊薯条,武亚军没好气的说。
“不明白啊。普通朋友讲电话讲得那么温柔,可惜没把你刚才的样子拍下来,眼睛里哦可以滴出水来了,呵呵。”
“你怎么不去死?净在这里祸害人间!”
“祸害遗千年咯!”幕白笑起来,突然一顿,认真地看着他问:“宇文修呢,还有没来往?”
武亚军垂眸,缓缓摇头:“早就不可能了。”
幕白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微微点头:“看上去你似乎没多少伤心,想开了全身都很轻松吧。”
“人一生中总会有一些难忘的经历,返过头来看看其实没什么,都是为了成长踩出的足印,不值得赔上所有。”
“好!精僻!值得干一杯。”幕白笑着举起自己橙汁跟他的杯子轻轻一碰。
碰过杯,武亚军抿了一口,“那么你呢,如果这三天他没找到你,你真的就不回去了?”
轻轻的一叹,幕白启唇慢慢浅吟:“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极度思慕却又可望而不可及,苦苦追求而又求之不得的那种幸福且失落,甜蜜且痛苦的复杂情感,只有亲自尝试过的人才深知其中滋味。
五年前的她倾心倾力地恋着他,他却断断不肯跨过世俗的鸿沟兼之心中放不下过去的一段缘份,令她最终饮恨。而今,她改头换面为他而来,他却只当她是寄住的客人。如果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是一千步,在她已经走了999步之后,他竟吝啬踏出最后的一步么?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若果真这样,她认了便是。
武亚军敏锐地捕捉到幕白脸上划过的那分凄凉,心倏的一紧,浓浓的担忧使他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还有什么才是你出走的真正原因?”
勉力的笑笑,像晨曦的露珠,脆弱得令人心疼:“过了明天,不就知道了?”
明天?明天是周末,将会发生什么事?武亚军满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