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共鸣,说道:“说的多好啊,这烟酒,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应该不吸不喝!你说,这吸烟喝酒,花钱不说,对身体的危害多大呀,还容易得这个心脑血管疾病,多严重呀,弄不好人就没了。”忽然,皱起眉头问:“哪来的酒味啊?”话音未落,父亲走进屋子。娘说:“又喝酒了!没进屋就一股子酒味!以后喝了酒就别回来!过来坐这儿好好听听,看人家胡医生是咋说的!看你的衣裳湿的,换身衣裳去。”父亲没有去换衣裳,靠着沙发背半躺着,吐着酒气,解释道:“没事儿,这不是那个谁王大有,就是王庄那个会计王大有,你认识的,前年还到咱家来过,不让回来,非要和我学习学习。”娘说:“还学习学习哩,话都说不利索了。”胡大娘就忍不住说:“你听说没?不是昨天就是前天,反正就是这两天,李刚也不知道在哪儿喝的猫尿,躺在沟半坡里睡了一上午,鞋也没有了,洋车子也让人家推跑了。”娘说:“活该!真不是个东西!刘湘那么好的一个闺女,白白葬送在了他的手里!”
胡大娘说:“还不止这些哩!他起来一看,鞋也没了,车子也没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没处撒,回到家里抓住他孩子那个打呀,真是可怜人,跟鬼嚎似的,也没有人敢去劝。”娘说:“这个遭天杀的,老天爷白给他披了一张人皮!趁早,让阎王爷把他收走吧,免得祸害人!咳,孩子真够可怜的!有多少家不好托生,偏托生到他家里,老天爷也有不长眼的时候!”胡大娘说:“还有,听说是哪个庄上的,一个男的喝醉了酒,黑更半夜的回到家里,掂着菜刀去砍他老婆和孩子,说是杀蛤蟆精,吓得他老婆和孩子光着屁股就跑出去了,幸好没有伤着人,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父亲对她讲的这个故事表示怀疑道:“又胡扯哩,我咋没有听说过呀!”
娘说:“别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给你提个醒,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了。你说这酒喝多了有啥好处,伤人、伤己,还误事,图个啥,知道没?”二姐说:“就是嘛!要我说,国家就应该严令禁止吸烟喝酒,见谁吸烟喝酒,使劲罚他,叫他以后再也不敢吸烟喝酒了!”我说:“那叫侵犯人权!人家有人家的自由和活法,你管得着吗!再说,人人都不吸烟,不喝酒,那烟厂、酒厂咋办呀?岂不是要统统倒闭了!”二姐说:“国家压根就不该建什么烟厂酒厂,不但浪费资源,还危害人的身体健康,没有一点好处,要它干啥!”很气愤的样子。娘说:“就是,趁早,把那些什么烟呀酒呀的统统都砍掉!”父亲说:“你们就知道瞎说。”转而问起我这两天在县城的情况,以及小弟在校的表现,我如实讲说了一遍。
当听说小弟没有参加期末考试,二姐说:“凭啥不让参加考试啊。”娘说:“治国不是说了嘛,去得晚了,咱也得理解人家。”父亲说:“那你咋不把他带回来呀,叫他搁那儿瞎胡跑啥。”我说:“他不愿意回来。”父亲说:“他不愿意回来就不回来了,你是干啥的!”娘说:“你干啥又吵他呀,刚回来,怪累得慌的,去睡吧。”二姐也让我去休息。我便站起来走出堂屋。雨仍在下着,风吹过来,有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