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惠萍说:“治国的脾气是好了点,按说这是优点啊,咋反倒变成了缺点哩,连文杰这样的人都想欺负他了。”文杰说:“惠萍姐你咋能这样说哩,分明是看不起我嘛。”宋健说:“要想被别人看得起,首先自个得争气。自个不争气,人家光想另眼相看你,不是缺少理由和根据嘛。”文杰说:“我哪儿不争气了,我觉得我做的可好了。”
二姐说:“你做得好不好,不是你自个说了算的,人家说你做的好,那才是真好。”欧阳惠萍说:“原来你还是个孤芳自赏的人,真是了不起。”文杰说:“你们三个咋都冲我来了,是不是看我好脾气,都来欺负我了。”欧阳惠萍说:“说你是好你,倒生气了,换了别人,还懒得说哩。”二姐说:“一点都不假,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们都说你,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因为想你好,所以才说你,感激还来不及哩,咋能反过来说我们欺负你哩,真是没有道理了。”宋健说:“巧儿在灶屋里跟娘说啥哩?”二姐说:“娘也是你叫的,别恬不知耻了。”宋健说:“二姐你会的成语可真多。”又说:“文杰,咱俩别在这儿招人嫌了,跟我到楼顶阳台上透透气去。”文杰说:“正好我也想到那儿去。”起身跟着宋健走了。
欧阳惠萍说:“这俩人早就该走,塌着死眼皮子硬坐到现在。”二姐笑道:“怕你早看出来了,文杰可是喜欢你哩,就做了我的表弟媳妇吧。”欧阳惠萍说:“别说表弟媳妇,就是弟媳妇,我也得考虑考虑,我可不是随便啥人都能娶的。”二姐说:“哟,你的眼光可真高,连俺弟你都看不上啊。”欧阳惠萍说:“你弟还正上初中哩,小毛孩,我当然看不上了。”二姐说:“你少打岔,我说的是治国。”欧阳惠萍说:“治国我更看不上了,也不是看不上,是不放心,更不想给自个添堵。明知道那是个火坑,干嘛非要挤着眼往里跳啊。”一语未了,巧儿走进来说:“是谁要挤着眼往火坑里跳啊?”二姐说:“巧儿妹子,快来坐,跟我说说,你都跟俺娘说了啥。”欧阳惠萍说:“我也可想知道。”
巧儿坐在二姐身边说:“也没说啥,前几天大娘不是去俺家了吗,俺爹脾气不好,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我怕大娘生气,过来替俺爹向大娘赔个不是。”二姐说:“就为这事儿啊,俺娘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咋能为这点事生气哩。再说了,本来就是俺家做得不对,你爹说两句难听的,也是应该的。”欧阳惠萍说:“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别再讲了,关键是要往前看,你和治国的事儿咋办呀?”巧儿说:“都这样了,还能咋办呀,我只有祝福治国哥了,况且我也不愿拖累他,因为喜欢他,所以希望他幸福。”二姐说:“我都弄明白了,那天在大堤上,都是宋健和文杰瞎胡说的,你可别当真了。是的不假,我为了香水是跟治国闹来着,可过后我就后悔了,原想着把这件丢人的事儿哑谜起来,不成想却传扬开了,显得我这个人的心眼儿太小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儿个咱姊妹俩把话说开了,往后都别再提了,就像惠萍妹子说的,往前看,前面还是美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