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了。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也生分了。咱俩之间,有了一道坎儿。”我说:“这么着,我这就跟你回家,工作我不要了,咱俩就在家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巧儿说:“你这么做,分明是叫我去死。”我说:“那你说咋办,你给我指一条明道。”巧儿说:“你为啥不肯说出给小芳要回钥匙的话,你为啥不肯说出搬离那栋楼,自此离小芳远远的,再也不跟她来往的话,你为啥不肯说出叫我留下来的话,你为啥不肯说出咱俩就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你心里到底在打着啥样的盘算。”
我说:“我没想起来说这些话,多亏你都说出来了。我都答应你,一会儿我就给小芳把钥匙要回来,明天我就搬家,离小芳远远的,自此再也不跟她来往了,见了大和娘,我就跟他们说,叫他们跟你的爹娘合计合计,给咱俩挑选个好日子,咱俩拜堂成亲,这下你不会再生气了吧。”巧儿说:“我压根就没生气,我说的只是一个理,说的是我心中的怀疑。还有,我这次不是来求你的,是来看望你的伤势的。至于结婚,我想还是再往后拖一拖吧。我总觉得你是被我逼到了墙角旮旯里,没了退路,才这么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婚姻,不会有幸福。我不想拖累我自己,更不愿拖累你。”我说:“谁心不甘情不愿了,难道说我对你的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要是好好的,没病没错的,还能等到你到这儿来质问我为啥不提出跟你结婚吗,我巴不得早一天跟你结婚哩,可是我不争气的身子阻碍了我渴望跟你结婚的心,我很害怕耽误了你的青春和幸福,我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不忍心看到你因为我的无能而受到丁点儿的委屈和伤害,你咋就不能理解我的心哩。”
巧儿说:“好像没有那事儿我就会死似的,真是可笑,那事儿倒成了你的借口和理由了。”我说:“这一会儿你就说了两个‘死’了,还是我先死好了,反正这只眼也好不了了,成了独眼龙还不够被人家笑话的哩,早死早安生了,人家说啥也都听不见了。”巧儿伸出四个手指头说:“你这一句话里就说了四个‘死’。”我说:“哪有四个啊,总共就三个。”巧儿说:“我都给你数着哩,一开始是两个,后来加了一个,到最后又加了一个,不是四个是几个,我在没文化,这二加一再加一等于四我还是知道的。”我说:“你不生我的气了。”巧儿说:“你哪只眼看见我生你的气了。”我说:“那你答应我,嫁给我吧。”巧儿说:“我现在不想说这事儿。”我说:“可不是的,你到底还是生我的气了。”巧儿说:“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会生你的气,想叫我生你的气,等到下辈子吧。”我说:“对,咱这辈子就开开心心的。你也知道,我在这儿也没几个朋友,格外觉得朋友的弥足珍贵了,我不想失去小芳这个朋友,有些话我真的说不出口,你就谅解我吧。”巧儿说:“我也没逼着你去说那些伤情谊的话啊。再说了,小芳的确不错,我也很喜欢她,没准我和她也能成为好姐妹哩。”我说:“你真好。”巧儿说:“我看我没小芳好,她有你的房门钥匙,可我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