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咋回事啊。”娘说:“嚷嚷啥,没看见孩子的脸色儿不对劲吗。”一语未了,众人早把我团团围住了。欧阳惠萍忙说:“没事儿,就是刚才喝酒喝得太猛了,我扶他去躺一会儿就好了。”父亲不满的瞪我一眼说:“真是没一点出息。”娘和二姐等人都说:“那你快点扶他去躺一会儿,有啥事赶紧打电话。”
欧阳惠萍答应着,扶着我往楼下去。刚到一楼大厅,迎面遇见郑淑华和柳黎明,不觉惊诧道:“你俩咋跑回来了。”郑淑华扬了扬手中的鲜花说:“回来祝贺二姐和宋健的新婚之喜啊,治国是咋的了。”欧阳惠萍说:“没事儿,你俩快上去吧。”我说:“别慌,我还没仔细看看淑华哩。”拦在郑淑华淑面前,一会儿说她漂亮,让人都不舍得挪动脚步了,一会儿又埋怨她穿得太少,胸脯露在外面太多,还把鸭绒袄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又因厌恶贴着她的胸脯捂着大肚子一直在笑的弥勒佛,动手袭击了她的胸部,把弥勒佛从她的脖子上扯下来扔在了地上。郑淑华一时间恼羞成怒,扬起巴掌狠狠的抽在我的脸上,披在身上的羽绒袄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了地上。那一声脆响,宛如空谷回音般的在大厅里回荡。
服务员以及食客们,有的叫好,有的唏嘘。柳黎明傻呆呆的站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欧阳惠萍责怪郑淑华说:“你看看他的样子,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就知道他现在神志不清了,却还跟他一般见识,动手打了他,你也真够忍心的了。”郑淑华余怒未消的说:“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疯卖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那些话也就罢了,我权当耳旁风没听见,他不该得寸进尺动起手脚,更不该把我的金佛拽掉摔在地上,叫我这张脸往哪儿搁,你不说他的不是,反倒责怪起我来了,你算老几呀,给你脸你还像个人,不给你脸你啥也不是。”柳黎明扯扯郑淑华的衣襟说:“淑华姐,你说这些干啥呀,咱还上不上去了。”郑淑华说:“别扯我,要不是你,我哪来真大的羞辱。”说完,将鲜花摔在地上,从鸭绒袄上踩过去,怒冲冲的走出了酒店。
柳黎明慌忙跟过去。欧阳惠萍弯腰捡起鸭绒袄,拍打粘附在上面的尘土和脚印子。刚拍打了一下,就有人抗议道:“还有没有一点素质,我们在这儿吃饭哩。”又有人说:“看她男朋友那副德行,她也好不到哪儿去。”欧阳惠萍忍气吞声,拉着我往外走。小芳从后面赶上来安慰道:“别往心里去。”欧阳惠萍含着眼泪笑说:“没事儿。”小芳说:“没事就好。治国你这会儿清醒了吧。”我说:“好多了,没刚才疼得很了。”小芳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啊。”我说:“刚才咋了。”小芳说:“没咋。惠萍你带他去哪儿?”欧阳惠萍说:“先回店里。”小芳说:“那也中,你俩先回去,停会儿我也过去。”话音未落,娘因不放心我也下来了。欧阳惠萍怕娘看见我红肿的脸,忙让小芳将娘拦住,说了声“大娘您就放心好了,治国现在好多了”,搀扶着我往店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