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起一丝内疚,“真的没事吗?”
“比你好多了!要死不活的!”蹲下身子,她低头看着白衣身上的伤痕,黛眉不由拧了起来,若她在来晚几步,白衣此时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那红衣男子下手可真狠,若白衣的手不及时医治,估计就要废了。若是废了,对她也没有多大好处。她只想从他这里得到解药,不想沾染那个劈腿皇帝。
“你……”白衣脸抽搐了一番,本来想发火,目光落在木莲手伤时,语气又软了下来。这个女人刚才对他又骂又打,却又拼命的救他,还真看不出用意。如果说她喜欢自己,可是她看他的目光有时候明明有厌恶之意,和在花满楼含情脉脉看着他的目光截然不同。这是为何?
“你为何要救我?”
“救你?”木莲冷笑了一声,便动手开始解开白衣沾满血迹的衣服,若不脱,那血凝固了,就感染伤口了,“如果可以,我才不想救你!救你,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事。”她明了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我就知道你有目的。唔……”衣衫不撩开,伤口顿时暴露,疼的白衣几乎又要晕厥,“你救了我,我自然欠你一命,你有什么要求说吧!但是……如果你大费苦心想要我娶你,门都没有!啊,好痛!”
他话一落,木莲故意在他伤口上压了一下,咬牙恶狠狠的说道,“白衣公子,你当真以为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样子?想娶我,老娘我还瞧不上。”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扫了一番,她脸上突然浮起一抹猥-亵的笑容,手指在他脸上摸了摸,道,“不过,就你这个小白脸样,若愿意给我做小妾,我到可以考虑考虑!”说罢,她恶性大发,一扬手,毫不客气的将他衣服饿狼似的剥下。
“啊?不准脱我衣服!”他奋力的反抗,却无奈身受重伤,根本就躲不开。俊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他咬牙瞪着她,眼中嗖嗖的射出千把刀子,想将眼前这个含着笑意,帮她脱-衣-服的女人千刀万剐。
“做小妾?亏你说的出来!和逼我娶你,有什么区别?你根本就是逼迫我娶你!而且,哪有女人有三妻四妾的!你根本就是疯子!”
“是吗?”她挑眉,狡黠的看着他,一手暧昧的抬起他的下巴,一手抓住他第二件衣服,坏笑道,“谁说女人不能有三妻四妾。你若委身于我,我再娶几个,不就有了吗!”话落,她扯下他第二件衣服。
事实上,她不过是帮他脱衣服检查伤口,顺便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解药而已。当然,顺便调-戏,作弄他,她也高兴。
“你放开我,你让我死吧。我不要你救我,你走开,你走开,你滚,我宁肯死,也必要你这个疯女人救。”
“闭嘴!姓白的,老娘已经救了你!你给我听好,”手用力的扣住他的下巴,让他涨得通红的脸面对着自己,木莲目光一沉,冷声命令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保证舒府上下每一个人的安全!”
“舒府?”他停止了挣扎,怔怔的看着她。
“是的,舒府!前大学士舒志靖,舒府!”
“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我向来知恩图报!”舒景,我该谢你还是恨你!谢谢你让我重生?还是,恨你,将这些烂摊子留给我来处理,让我替你承受这样的煎熬和痛苦。
“如果我不能呢?”
“能!你一定能!如果你不能,那你就安分的认命做我的小妾!你自己选吧,是舒府,还是我的小妾?”
白衣身子哆嗦了一下,垂眉不甘的紧咬着牙齿,半响才小声道,“舒府!”
“好!不过你要发誓。如果舒府有什么不测,你终究还是我的小妾!而且……白衣,你最好不要让我救你第二次,不然,这个小妾你就非当不可了!好吧,你现在快点发誓吧,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扒光了再说!”
“我发。”他深吸了一口气,幽怨道,“我白衣对天发誓,一定保证舒府上下的安全,不然就是莲姑娘……”
“我叫木莲。莲花的莲!”她提醒道。
“不然就是木莲的小……小妾。”
“恩。不错。”木莲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始脱他的衣服,继续寻找解药。刚才她之所以不提出解药之事,一来,是为了怕白衣怀疑自己和束景有直接的关系,二来,是想一举两得。
只是,白衣身上根本就没有解药!
“我已经发誓了,你怎么还脱我衣服?你放开我裤子……”
“你磨叽个屁!老子给你包扎伤口。”木莲不耐烦的一挥掌,将白衣打晕。
待他晕后,木莲才想起一件事,她不知道白衣住哪里?本来打算简单包扎后将他送回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得找一个地方安顿他!
一抬头,竟然发现,东边泛白,日出将起。
待白衣醒来之后,暮色再度降临,京城繁华一片,灯火辉煌,今日估计有不能去花满楼,一整天没有回王府,希望没有出事。
换好王府的衣服,木莲便飞快的往回赶。
————————————————————————————
花满楼
红衣男子放下剑,端坐在铜镜前,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的覆在脸颊,指尖一捻,一张人皮面具被撕下,露出一张精致无比的脸,那眉间红色的桃花印记衬着那如雪的肌-肤,让在烛光下的他平添了几分妖媚。
“今日她是不会来了。”他起身,走到桃花盆栽面前,低声说道,
“你说,我们今晚要不要血洗白府。”
“门主,恐是不好!莲姑娘好似不喜欢白衣公子,我看她对门主倒是真心的。”
“是么?”他抬眸,漫步尽心的看着跪在门口的花妈妈,“你是这样认为的吗?何以看得出来?”
“直觉,门主您也感觉到了吧。不然,昨晚,您就不会放他们走了。”
“那为何不血洗白府呢?”酥葱般的手指轻柔的抚摸那株桃花上,他睫羽轻颤了一下。
“如血洗白府,那燕子轩和燕子愈必然会有所警惕,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恐对我们不利。”
“呵呵……”他笑了笑,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他们不会联合起来的。不用三个月,这燕氏皇权之争必然燃起,不用半年,这燕氏江上定当易主。我现在不会出手,但是不代表我袖手旁观,我很喜欢看到他们血腥残杀的场面。”
“那个时候,这江上姓燕还是颜,那就要看燕氏活下来的那个人是谁了!如果是燕子愈,不用吹灰之力,这江山必然是我颜氏。如果是燕子轩,我们还有一场残酷的战争。如果娘亲的预言是真的,那她就是关键了!”
“她现在已经拿到了燕子轩的那块玉佩,就差那张地图了。”花妈妈小声的说道。
“我会亲自去拿。”
“门主您的意思是?”
“艳儿在轩王府根本就动不了手,自然,我要去试试。所以,我们要玩一个游戏。”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指尖一用力,掐断了桃花枝。
————————————————————————————
轩王府
燕子轩坐在桃木桌前,一手撑着额头,一手饶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俊美的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焦虑和不安。
突然,门被推开,展青是身影闪了进来。
“禀王爷,王妃回来了。”
“回来了?”燕子轩赫然站了起来,咬牙点了点头道,“好,终于回来了。人呢?现在在哪儿?她从哪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