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凛寒一把扯开了一缕的风衣,冰凉的手指如同一把匕首,直指一缕的胸膛。
“哼,凛寒大人,你就这一点小伎俩啊?要命?要血?随意拿去,我,无可奉告!”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的杀掉李土愿望还未实现,白白死去,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在元老院取得信任,不是太可惜了?”
!!!!
一缕镇定自若的表情顷刻间全部坍塌,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直窥自己的心思!!
“听你这口气,你不是一翁派来的人?!”
“呐,原来锥生一族,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就可以了。”凛寒冰凉的手指此刻好似一条毒蛇,在一缕紧致俊美的胸膛间游走,仿佛稍不留神,一缕,即刻就会送命。
“呃……”一缕显然很不舒服,苍白的脸颊,微微发红。
“我凭什么、相信你?”
“哼。”凛寒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她觉察到了一缕细微的变化。
“就凭……这个……你看,够资本么?”
一滴污浊的血泪,滚落在了一缕雪白的衬衣上。
一缕不禁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嘎吱~”
“呃……”
月子从房门中走了出来,痛苦的攥住左肩,旧伤又在痛了,左边的衣袖,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加上自己死命的掐,已经皱巴巴的没法见人。
玛利亚到现在神志还没有完全的回复,只是在自己的臂弯里傻傻的落泪,寂静的房间,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两个人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她连一点抽泣的声音都没有,月子甚至有些害怕:她已经快要、死了。
左肩的伤因为泪水浸泡,痛楚在加剧,似有火焰在烧灼……
“真是的……”
扣紧了牙齿,月子额上已经渗出了一滴滴汗。
“哎呀呀!脸现在肯定白的跟死人一样,一条哥肯定又要为我担心!”
“噼里啪啦!!!”月子使劲拍了拍自己秀丽的脸,“呼~~~”脸上此时觉得火辣辣的,月子舒了一口气。
忍着痛,叩响了一条的门。
“请进哦~”一条此时正在收拾文件,抬头看到月子,不禁一怔,随即又皱眉: “怎么还在这里啊?月子,现在夜间部很危险,大部分人都走了,你也赶快回本家哦!”
“还说我啊,你不也是在这里么?就不担心自己啊?”月子淡雅的笑笑。
一条的眉皱的更紧,整理文件的手停了下来,慢慢伸向了月子的左肩。
“呃……你要干什么?”月子微微侧过了身。
“左肩……怎么回事?”
“啊啊,没什么事,玛利亚太难过了,一直趴在我的肩头哭,就皱成了这个样子了啊,嗯……我换一件衣服就行了。”
一条翡翠绿的眼眸里,透露出疑惑的眼神。
“真的啊,唉唉,不要皱眉头嘛!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知道啦~”
月子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哦,对了,要和你说重要的事。”
月子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封薄薄的信笺:“这是枢大人要我给你的,他说有些事情不好当面说,还是送信比较妥当。”(阿紫:啊啊~薯条捏~枢大人:红眼效应……瞬间阿紫化为了灰烬……)
枢的信?为什么不亲自给我?一条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
“我先走了,一条哥,要注意身体哦!”
“叫我什么?”
“嗯……拓麻……”
“慧月~~~赶快回家了啦~~我的行李可都收拾好了~~~~”蓝堂在走廊里大声嚷嚷。
“我得走了。”
“等等。”
一条走到月子面前,轻轻托住了月子娇小的头颅。
“…………”
温雅的在额头印下一吻:“月,小心哦,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
“嗯……”
“哎呀~一条君,看没看见月……”蓝堂忽然破门而入。
“哈~?!”如同受惊的鸟儿,月子赶快慌乱的背过身去。原来深情款款的一条,双手像被人定住了一样,悬在半空……
“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sorry!我我我……*&……%¥#@!~…………”
“哥!你、你!你跟我走啦!!!”月子一把揪住英灿烂的金发,一口气揪出了办公室!真是顾不了形象了!这个哥哥!真是给捣乱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月子,你你!!!!@#!%&*&%¥…… ”
“这个家伙啊……”一条尴尬的挠挠头,俊朗的脸庞此时也微微染上了一丝红晕……
…………
…………
“呼~~终于整理好了~~”一条满意的看着自己桌子上的文件夹。无意间,目光扫在了那封信上。
拆开信封,熟悉而潇洒曲折的字迹闯入一条的眼帘:
“…………
…………
一条,理事长的紧急决定是有一定的缘由的,我也不便说明,这跟元老院必定脱不了干系,所以我自己就能解决,不需要别人来帮助。你也别费心。或许,这有点不尊重你的感受吧……”
这个枢!明明这么顾及我,体谅我,不让我参与,还这么嘴硬!一条温暖的笑笑,继续往下看:
“如你所想,吸血蝙蝠来的蹊跷,肯定也是有元老院进行操纵,但具体的原因,还未探明,我本想将计就计,可是,却被夜刈不明就里发现了缘由,想必此刻,元老院,或者是支葵家,已有所察觉。计划已经破产,是走不下去了。但是,蝙蝠还会可能无穷尽,或许我们时刻都处在监视之中,所以,现在的我们,可能人人都带上了一层假面,来迷惑敌人,但这也是代价,是对我们自己的惩罚,由于伪装,真实,已经蒙蔽了心灵,在此后的我,可能会很可怕吧,可能你的好朋友,会不复存在呢。这是一个亦真亦假、充满谎言与鲜血的世界,可能会迫不得已,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我不会乞求宽恕,因为吸血鬼,生来可悲,而堕落的纯血种,身上,更是背负了罪孽……”
没来由的,一条的心脏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枢,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着什么吗?为什么最后这段话?让自己看得,心惊肉跳?!
“拓麻。”玖兰枢淡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
“行李准备好了么?一起坐车走吧。”玖兰枢说着,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条手中的信。
“嗯,知道了,这就来。”
连忙把信放入旅行箱,拎着行李,一条走了出去……
轿车在林荫道上飞速行驶,一场秋雨一场寒,两旁梧桐树的落叶,簌簌的坠落,好似一个个青衣小旦,腰身无限妩媚,却始终抵不过地心引力,带着悲哀的命运,无限眷恋的……陨落……
一片干枯的落叶意外的落入车内,静躺在玖兰枢秀雅的手上。
“兹——”
枯叶在秀白的手中,被碾碎,终于魂飞魄散,变成一点点昏黄的碎片……
车内静的可怕……一条很想询问玖兰枢,究竟怎么回事,但看着那张冷峻的脸,最终,还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