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田溪此一遭回太原,也不知是福是祸。
荒草野地中,连跑了几天的田溪累的跟骡子一般,大喘吁吁,此刻身在太远与郑州的交界地,但见田溪靠在一棵古树上,忽见几个骑马的婢女守护着一辆卷着大红绣花帘子的马车,从路的另一端缓缓走来。
她们似乎要往南方去。
但是,田溪累如泼狗,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想踏上那辆马车,驶回太原报信。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不说二话便奔了过去,此时此刻,他那明朗的外表早已变得狼狈不堪,白衣尽被汗水浸湿,一身汗味熏天,显得邋遢不已。
田溪叫喊着:“姑娘,姑娘,请留步。”双手并用,大袖挥舞。
待到门前,他却发现这些个婢女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十分标致,比青楼里的头牌还美上几分,田溪本就好色,此刻虽说万分疲惫,但色心不改,春心萌动,走近几步,准备好生看着,却发现敞开的车帘内端端正正的坐着位红衣女子,生的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呐,红艳艳的奔放如玫瑰,脸色却冷若冰霜。
田溪抹了把口水,轻咦了声,这不是树林里的那个漂亮女匪么?怎么打扮得倒像个大家闺秀,名门豪女?这一身气派,真真的是恍若神仙妃子。
田溪就喜了,相逢何必曾相识啊,认识了开口帮忙就更容易了。
田溪不禁眉飞色舞道:“姑娘,姑娘,可否还记得小树林里的书生?我就是其中之一啊,还望姑娘搭救一二,前方发生诈尸,我的同伴还在那儿,他正等着我回太原报信呢,还望姑娘出手相救,搭送田某一程啊。”
那漂亮女匪冷眼瞧他,冷心冷面,双目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忆什么,忽而爆发出一声冷哼,从小到大,从古至今,还没谁可以让我吃亏的!想不到那小子居然如此不怜香惜玉的,难道本小姐不好看么?对我献殷勤的何其之多,想不到却栽在了这小子手上,还发生诈尸?诈得好,诈死他。
漂亮女匪搓搓秀发,冷声道:“快把窗帘给我放下来,哪来的一个疯子,一直跟着偷看!”
眉目流盼之间,妩媚尽显,多情动人,讲出来的话却如此不近人情。
田溪一听心中哀呼,急忙恳求,心却道:你这凶婆娘居然如此无情,见死不救,亏得你生了张好脸,难怪这么大岁数了还嫁不出去,真是活该。
婢女放下车帘,生气的盯着田溪这一身邋遢穷酸的模样,道:“你知道这是谁吗?你当我们家小姐是一般乡下女子,可以叫你这个穷书生随随便便乱看的吗?快走啊你。”那小婢女说完顺手从车下抓了一把尘土,使劲朝田溪当头撒去。
一阵烟尘弥漫,迷惑视线,呛得田溪眼泪直冒,待用衣袖挥尽尘土,揉揉眼睛再看时,马车已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沙尘飞进眼睛,田溪只觉一阵难受,片刻后无碍,他哪知道祸根已种下。
田溪心中一片沮丧,哀嚎一声,无奈间只能继续上路。
凄凄惨惨戚戚,推荐就只有十,你们忍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