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他喉间滚动，脸色怪异。

    沈知雅早有心理准备，赶紧侧身，边躲过他的喷射的范围，边淡定地回道“是啊，自宫。”

    顾文脸色变化莫测，最终，清泉般俊朗的面上狂怒翻涌，“你耍我？你一个女……女人都没有碰过的下人，怎么知道这些？！”

    沈知雅知道，他是想说的其实是‘你一个女人’，临时话到嘴边才改了内容的。

    “爱信不信，我只是说印象中有这样的一本书而已。”沈知雅无所谓地耸耸肩。

    “果然有利就有弊，这样阴损的武功不要练了，”齐白温皱着眉头，“还是毁掉的好。”

    见状，沈知雅嫌不够热闹，于是反驳道：“那样不好！”

    闻言，所有人都盯着她，好似她就是那本《葵花宝典》。

    “因为整本书真的很经典，很难得。你们不觉得，这么高深的武功秘籍毁了会很可惜的吗？”

    “……”众人沉默。

    语气一转，沈知雅微微低头：“虽然，我也有听说，有一个人曾经练了这个武功，到最后，大功告成之际才发现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句话。

    结果，他为了不浪费自己这一身的武艺，毅然挥刀，断了自己的……咳咳……”

    她想说“断了自己的子子孙孙”，但又觉得不大妥当，只好装咳嗽。

    “这句话是写在最后？”风魏难得接过话题，沉思半响，道：“看来写这本书的人居心叵测。”

    “可不是嘛。这本书毕竟是宦官所著，他心理变态，自己做了太监也让别人当太监咩。”沈知雅握紧拳头，义愤填膺。

    “……”众人再一次沈默，不知是否因为惋惜这么好的武功不能练。

    叹口气，沈知雅道：“不过，其实，我听说这本书还有最后一页的，不过被人撕掉了。”

    “最后一页，写的是什么？”齐白温好奇地接口。

    “了解的那么清楚干什么，你要练？”沈知雅故意往他的重点部位瞄了瞄。

    齐白温猛地合并双腿，涨红了脸：“我……我只是好奇。”他边说边拼命摆手，好似她在逼良为娼，非要抓他去练功似的。

    见状，沈知雅收回眼神，也不好做得太过分。

    “好吧，今天我好人做到底，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听好了！最后一页的内容是……”

    沈知雅戏谑一笑，故意一字一顿：“若不自宫，也能练功。”

    “……”世界安静了。

    沈知雅猜想，现在的他们对她说话的艺术绝对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良久无言……

    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沈知雅打破沉默，慢吞吞地嘟囔：“其实，撕掉最后一页也好。”

    风魏墨黑的眸子盯着她：“你是认为这样的武功会让天下人争斗，所以撕了最后一页让人忌讳不练更好么？”他淡淡地问。

    “不是。”沈知雅否定他的话，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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