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之巅,千里冰封,银装素革,分外妖娆。好一派美丽壮观的画面,唉!不适时的出现一声轻叹。雪峰之巅青衣静静的站立在崖前,负手而立,绝色的容颜并没有因为岁月的侵蚀而落下点点痕迹,微眯起的黑眸深遽而自信,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入得了她的眼,幽深的黑瞳望不边际,好似里面潜藏着无尽的宝藏等着人都去发掘。忽然,黑眸突睁,唇角上扬,七年过去了,也亏这丫头能在这深山里待得住!(欧阳夕儿:强烈抗议,拜托,她能待不住吗?是身不由己的好不好!”(青衣:愤怒,臭丫头,这山里不好吗?你看看这空气多清晰啊!)这时欧阳夕忍不住要纠正一下,空气好是好,只不过一呼吸她那完美的俏鼻就挂着两条晶莹剔透的水晶柱了!
“师父找我何事。”来人脚刚一着地便开口寻问着,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看着眼前的尊者,心里盘算着这回她师父又不知要设下什么陷阱等着她乖乖上钩了,算算日子似乎离上次才没多久啊!唉!天下有她这么难当的徒弟吗?青衣转过身看到这副画面不禁自恼,这丫头用得着这么防备她师父我吗?不就是山上日子太清闲了偶尔陷害她一下吗?要知道她这可是为了她以后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免得到时候要哭鼻子抹脸了。恩,对,就是这样的,我是为她好。随即青衣展开她自认为很美实际上很有狼外婆像的笑脸靠近。
咚的一声,一个爆栗子砸在了欧阳夕的脑门上,依旧笑靥满面的,“夕儿可是在心里腹议为师啊!”
欧阳夕捂着老疼的脑门暗自叹道,她这师父哪天才能不这么幼稚啊!哪有人这么问人的。唉!深深的一叹。剑眉微挑,看似很恭敬的抱拳说:“师父您冤枉死徒儿我了,徒弟怎可能腹议师父您呢。”说完马上又在后面加上一句,“才怪。”
“如此甚好,也不妄为师我苦心教导你七载。”虽然明知这鬼丫头精得很,说出的甜言蜜语不知哪句真哪句假,但听在她心里确实很受用,青衣看着面前的爱徒是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不想放她下山,可是她却不能不下山去,真是愁死她了!”望着师父变换多端的脸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轻巧的抬脚慢慢后退,一边小心的盯着她,就在欧阳夕自以为计谋快成功时,杀风景的风景的声音顿起。
“夕儿这是去哪。”
“呵呵呵…师父,夕儿刚才才记起雪峰洞中还有些兵法医典等着我去研究呢?”
“喔!”青衣不以为然的笑道:“一年前夕儿不是对为师说那洞中之典籍你均已滚瓜烂熟于心中了吗?”欧阳夕重拍了下脑勺子,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一年前她为了师父那个读完典籍就可回家的承诺已经将全部研读完毕,结果可想而知…她这是造什么逆啊!有这么一个爱折磨人的师父。
无声哀叹中…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温故而知新,虽然徒儿早已熟记于心却保证不了它的变化,需深入探索,这才不枉师父苦心之栽培。”欧阳夕一番话说的是妙语连珠,可歌可泣,差点就让她蒙混过关了。
青衣整整衣袍,风轻云淡的开口,“夕儿不想下山回家吗?”十步开外欧阳夕闻言浑身一震,迈出的步伐硬生生的托回,那名为思念的东西源源不断的从身体各处袭击而来,紧闭上凤眸,长而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纤细白嫩的手指紧紧拳握着,暗自平息了下气息,压下那股浓浓的思念淡淡的说:“师父,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深吸口气,“夕儿自知远不比师姐,这就去勤加练习。”说完就要走。
青衣这下急了,忙开口道:“臭丫头,为师何曾说过你不如沁丫头了,哎呀!你到底要不要下山啊,给为师一句话。”
突然一阵寒风迎面袭来,那风急急的问,“师父,此话当真。”
青衣不满的抹了把脸,瞪去,“为师可曾骗过你吗?”
“是没有,只不过是天天想着怎样陷害我们罢了。”欧阳夕小声低估着。
“看来夕儿是不想下山,为师就说吗?这山上多好啊!空气多清晰啊!”
“师父。”欧阳夕赶紧出声打断她师父的侃侃而语,“夕儿,想下山,回家!”灵动的双眸盯着她里面蕴藏着无穷的期待。
“呜呜呜呜…臭丫头,你没心肝”青衣很不满的控诉着。
欧阳夕无奈的翻白眼,“师父,夕儿何曾又没心肝了。”
搓搓眼眶,露出兔子眼,继续控诉,“你就有,就有,为师这儿不好吗?那些冰清玉洁的千年雪莲你要多少就有多少,还有那灵狐,你舍得那些与你整日为舞的小家伙吗?”青衣动之以情的劝说。
面对这老顽童欧阳夕哭笑不得,侧首看着那长年云雾弥漫的山谷,幽幽的说,“夕儿舍不得它们,也忘不掉它们在夕儿最痛苦的岁月中陪伴着夕儿,但是夕儿也同样想念娘亲,爹爹。夕儿自幼因病痛不得不离家随师父上山学艺,至今已有七载,眼前常常想起夕儿离家前爹爹哭到在娘亲怀中的情景,爹爹的悲伤深深映在心中,夕儿暗下决心定要努力活下去,不为别的只为那哭得肝肠寸断的男子,夕儿的爹爹,速速学成,归家,团圆。”一番话,感天地泣鬼神,青衣难掩脸上的动容低声道:“夕儿,下山吧!”欧阳夕闻之浑身一震,转过身来调皮的一咧嘴,“师父可舍得放夕儿下山了!”青衣顿时嘴角抽动着,扁扁嘴,委屈的暗叹,舍不得又怎样,当初约定的时间已到,况且眼下的情况如若再不让她下山恐怕…想到此青衣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冰凉。
“为师怎会舍得你这鬼丫头,只是你有你的责任要敬。”青衣看着她的眼神越加的严肃,似警告更似在嘱托,“下山以后万不要让眼睛蒙蔽了心,凡事多用心去看。”
“夕儿明白。”
“还有…”
“师父你在师姐下山时也是如此罗嗦?”欧阳忍不住笑道,眼里更多的还是对眼前这女子的留恋,三四十岁的人了竟看不出一点的皱纹,一张能与小姑娘堪颦美的天真无邪的脸蛋时常去祸害她,可恨的是她自己明知道是陷阱还一股脑儿的往里跳。青衣没好气的抬手往前就是一颗爆栗子,而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她说,“沁丫头才没有你这样没良心呢?罢了,为师再说一句,不到危机时刻千万不要显露你会武功。”
欧阳夕微皱起眉讨好的笑着说:“师父能告诉夕这是为什么吗?”
“多事!”青衣抬手敲去,只见欧阳夕微一侧身轻松的躲开,离青衣一米的地方无辜的耸拉肩,皮皮的说:“师父,我这可都是让你练出来的。”
“臭丫头,下山,快给我下山去,省得你又气我。”
欧阳夕一改先前的顽皮,很规矩,严肃的抱拳,“师父,夕儿走了,师父的教导徒儿谨记于心。”
“去吧!”青衣转过身抬起右手朝后随意的摆摆手,“离别总是伤感的,为师我就不送你了。”欧阳夕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心里摸了把冷汗,“呵呵呵…师父您的诗兴又大发了,夕儿就不陪你了。”说完施展开轻工转眼之间消失在苍茫中。
夕儿,沁儿让为师看看你们谁更胜一筹,臭丫头你等着瞧吧!青衣意味深长的望着她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
熙攘的街道上店铺林立,各式各样的新奇玩样看的人眼花缭乱,女来男往,这里的男子出门都要以面纱遮面,否则视为不贞,将无法在妻主家立足,更有甚者将被休弃无法再嫁人。突然来往的行人都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正菁菁自乐的人,淡蓝色的衣袍着身,修长直立,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随风起舞,一头乌黑的亮发随意的用一根同色发带绑在脑后,慵懒而不失风韵。莹润的瓜子脸上更是镶嵌着一对灵动的宝石大眼,高挺的鼻梁,晶润的红唇,纤细的柳眉,不同于正常肤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