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婉闻言抿唇一愣,转身一跺脚,“主子,我不理你了。”脚下步伐却一致的朝外面快步走去。
“主子。”
“小凌子,不要无声无息的出现,会吓到人家的。”欧阳夕勾唇笑道
凌落刚毅的脸上抽了抽,正色道:“是,属下下次会注意。”
欧阳夕起走了一圈,“查到什么了?”
“共三批,其中有‘夜’的杀手,专为院里的那位而来,其他两批意向不明。”
“杀手怎么找上他一个弱男子?”欧阳夕似乎忘了就是他口中的这个男子身边却跟着四个底盘扎实,内力不凡的侍卫。凌落眼珠子四下一阵转悠,当是没听到她的喃喃自语。
“小姐,这是那位公子留给你的。”欧掌柜提着袍子的一角,手拿着封信快步走来。”
“哪位公子?”
欧掌柜愣了下,道:“小姐忘了,就是您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啊。”还以为小姐对那位公子上心了,谁知。。。。
“哥哥!”噌的一下从椅上跳起,疾声道:“他走了!”
“好像是他家里来人接他。”恭敬的垂首回答。
欧阳夕摆摆手让她忙去,自己拿着那封薄薄的纸张躲到一边看去。清风带来暖暖的触感,拂过脸庞,飞起发丝,欧阳夕长身而立,左手背在后右手在前拿着信,薄唇微微勾起。
“掌柜的,昨日我夫郎病了,我。。。。我想今天请假一天。”大厅里柳欣躬身向掌柜的告罪,俊逸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晕红,这让不远处的欧阳夕见了,似发现新大陆般,狭长的凤目紧紧的盯在她身上。
“那你赶快回去看看,这男子身子弱可耽误不得。”
“是是是,谢谢掌柜。”柳欣再次的躬身一礼,转身急急忙忙的离去。
“你们知道吗,这柳欣的夫郎想当年也是一朵花。”那人抡起袖子,大口喝了一口酒背手一抹,嚷嚷道。
有人开了个头自然就有人接下去了,“这谁不知道啊,柳欣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白白给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夫郎。”
闻言,有人垂涎的就差掉口水了,笑道:“那夫郎真那漂亮,怎么就给她一个穷酸秀才给拿下了。”
“可不就是。”那人直拍大腿惋惜道,“柳家祖上也是小有资产,到了柳欣这一代就出了她这么一根苗,整天摇头晃脑死读书不事劳作,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最后那人给了个总结。
有人听了就问,“她夫郎家不是有些资产怎也不接济下。”
“所谓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你见过谁家会给出了嫁的儿子钱的,那不是败家嘛!”说话的人肥头大耳、粗声粗气的。
“小姐,他们好过分。”雪婉愤愤的道。
欧阳夕瞄了他们一眼,见雪落虽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可那紧紧蹙起的眉泄露了他的愤怒,眉头一挑,继续看戏。
“小姐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出了太白楼,雪婉拉着她的袖子摇晃,祈求道。
“婉婉。”齐石不赞同的出声。
雪落拿眼瞄了她一眼,冷冷道:“求人不如求己。”瞬间迎来同行几人的注视,雪婉瞪大双眸看着他,齐石微微的皱眉,凌落略带不悦的瞪视,欧阳夕略有所思的笑意。
“落哥哥。”雪婉睁大亮眸无比崇拜的看着他,眼冒星星状。
“一个人的力量纵使再大也大不过众人的力量,若倔强而行必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欧阳夕笑着说完。
雪落闻言,身子微乎其微我的颤抖了下,脸色惨白,深遽的黑眸闪过些什么,盯了许久,敛下眼睑不再言语。欧阳夕抓狂,这男子怎么那么能叫她暴走,平时不说还好一说就是明里暗里的一阵讽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辈子得罪过他。
“咦,那不是那天女子。”雪婉眼睛一亮大叫。
欧阳夕一看,是那个叫安横的人,她身后还跟了个拿着箱子的大夫,两人迈着大步急急急的走去,“我们跟去看看。”
“是。”雪婉应的很大声,高兴的在前面引路。
“大夫,我夫郎他。。。。。。”
“你夫郎这是因劳累才落了胎,老朽早就说了,男子身子本弱而你夫郎更是掏空了身子,积劳成疾,恕老朽无能为力。”
柳欣一听倒退了一大步,目光哀戚的望着在床上躺着毫无生气的夫郎,心痛难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李大夫,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夫郎,救救他。”
“柳欣,不是老朽不救而是救不了,除非能找到当年的神医,据说她一手针灸无人能比,这样说不定还有一丝的希望。”
柳欣顿时瘫倒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欣姐。”
“啊横,是我害了他,他要不是嫁给了我怎么落得如此,若不是我他现在还好好的当他的少爷,锦衣玉食哪用得着如今粗布麻衣,还要挣钱养家,果然她们说的没错,百无一用是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咳咳。。。。。“妻。。。。。主”
“柔儿,柔儿你醒了。”柳欣连滚带爬的来到他床前,握住他冰冷的小手磨砂着,泪流满面。
刘夫郎艰难的抬起手,伸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眼含笑意,这是他此生的妻啊!日子过的虽艰难却是深情依旧,百般疼惜,可曾想,泪滑落,孩儿即将离开她而自己也无法再伴随左右,老天爷,欣此生的苦难已经够了,真的很够了。。。。。。“欣,此生。。。。能。。。。嫁你。。。。。为。。。夫,是我今生之幸。”
柳欣闻言哭笑一声,直起身子紧握住那无力的小手正声道:“我柳欣,今生能娶到柔儿为夫才是我辈之幸事,所以,柔儿你不能剥夺掉我最后的一点幸福。”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连带着一边站着的安横也转身抹泪。
“世间万事真真假假,唯有此情最为真。”说话的人像失了魂般喃喃自语。
“我好感动!”某人扯袖抹了把泪,呐呐道,灵动的大眸咕噜咕噜看着始终不见动静的某人,撇撇嘴。
没错了,她们正是跟踪而来的欧阳夕等人。
欧阳夕摸着掌间的折扇,把玩着上面的玉坠,带笑的黑眸玩味的看过一众人,莫说她铁石心肠,见了这么一副生死别离的场面竟不动于衷,相反她很感动,男子惨然绝望般的笑容深深的映在她脑海里,似和什么重合了,身子猛的一震,举步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那大夫见走进三人,为首的还是个女子,一个眉含英气双眸带笑的年轻女子,身后紧随着两个姿色各有千秋的男子。
“是你。。。。”柳欣还带着泪的脸抬起,看到她惊讶道。
“你什么人,竟如此不懂礼数。”安横横眉怒道,心里疑惑这眼前的女子怎么有点眼熟,转而愤怒的瞪着她,一个女子竟如此登堂入室还是进男子的房间,究竟她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啊。
“那个谁,你还不让开,让我们小姐给你夫郎把脉。”雪婉急声道,说话间还带着使劲使眼色让那碍事的家伙赶快让位。
“。。。。。。”
“。。??”
“小。。。小姐,精通医术。”柳欣好不容易找回声音,神情激动的盯着欧阳夕。
“你说的不是废话。”雪婉不等自家小姐回答先开口说道。
见他这样过,欧阳夕一头的黑线,婉美人典型的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会医术,想到此她不由得的一阵好笑,他们就这么相信自己的技术,貌似她可从来没说过她学过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