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我的一生毁了。”大厅旁边是一个卧房,一个独臂青年拿着酒壶,倚靠在窗边不停地嘶喊。
大厅中的老人闻声急忙向着卧房走去。
“傻孩子,快去睡吧,别再喝酒了,好好养伤。”老人搀扶着青年,想要将他拉到床上去休息。
独臂青年推开老人,大吼道:“爹。。爹。。我还想光耀门楣,我还想进入化门出人头地啊!!!!”吼着吼着独臂青年不禁涕泗横流:“爹。。。我已经是个残废了。。。残废你知道是什么吗?”
独臂青年指着自己的断臂,对着老人吼叫:“看。。看。。爹。。这就是残废,我就是残废。” 老人早已老泪纵横:“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爹不需要你光耀门楣,爹也不需要你出人头地,爹只要你好好活着。”
“只剩下一条手臂的我,以后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爹。。”独臂青年紧紧的抱住老人。
“别担心,爹有钱,爹养的起你。”老人轻轻的拍着独臂青年的头,不断的安抚着他。
“你出去,你离开我的房间。”或许是老人的那句“爹有钱,爹养的起你”刺伤了独臂青年脆弱的自尊心,他尖叫着将老人赶出了房间,再次倚在了窗边买醉。
独臂青年望着天空中的半轮残月,不停的傻笑着:“哈哈。。哈哈哈。。。我的手废了,我的一生毁了。”他伸手向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抚摸:“玉梅,我的玉梅,我还有资格让你嫁给我吗?我还有颜面站在你的面前与你深情对视吗?我还有机会轻抚你的脸颊吗?”
“唉~~~~”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围墙跳入宅院中,缓缓向着正在窗边买醉的独臂青年靠近。
光线越来越明亮,我渐渐从夜色中走出,站到了独臂青年的身前。
“蠢货,挡在我身前做什么?”独臂青年已经完全醉了,他伸手想要拨开挡住他视线的我。
我拍开他的手,上前一步将脸正对着他,我们的眼神互相交集,我们的鼻尖都快互相碰触了。
“对不起。”我闭上眼睛轻语。
我的身体被猛然推开,独臂青年大声叫嚷:“你个。。。你个神经病,这深更。。。深更半夜的。。。厄。”他打了个酒嗝后继续说道:“跑到我家说什么对不起,你。。。你是谁啊?”
我站在原地默然无语,独臂青年见状却伸手抚摸我的脸颊:“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全都是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独臂青年狠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你也被那个易寒打了,对吗?”
我摇了摇头。
“哦。。”我的回答似乎让那个独臂青年有些失望,他指着自己空空荡荡的衣袖:“看,我的手臂就是让那个易寒砍去的。”
“被砍手的时候痛吗?”
“当时很痛,而现在更痛。。。。”独臂青年拿起旁边的酒壶喝了一口后,将它递给了我。
“现在更痛?”我接过酒壶灌了一口。
“是啊!!!现在更痛,心痛。”独臂青年摸着自己的心口。
我将酒壶递给了他,他接过后一口将其中的酒喝干,也许是酒劲又发作了他的情绪突然变的激动起来,空酒壶被他扔向了天上的残月:“苍天,告诉我,只有一条手臂的我,到底还能做些什么?”独臂青年的嘶吼声在宅院中回荡。
附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猛的向后急退,几个纵跃间便翻身上了房顶。
嘎吱一声,独臂青年的房门似乎被人打开了,老人的声音响起,又是一阵温言安慰,独臂青年的情绪似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时间缓缓过去,宅院中的所有灯光已经熄灭,老人早已离开独臂青年的卧房。
“你还在吗?”独臂青年的声音。
“恩”我坐在房檐上回答。
“你有目标吗?”
“有。”
“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
独臂青年自言自语:“我有一个目标。终有一日,我要将那个易寒粉身碎骨。”
独臂青年冰冷的话语差点让我从房檐上摔了下来,我定了定神后,问他道:“有必要这样做吗?”
“必须这样做!!!”独臂青年的回答很坚定。
一阵沉默后,我突然开口:“我也有一个目标。”
“是什么?”
“早日离开这个村子,走向新的世界。”
“为什么要离开村子?”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开始厌恶自己,厌恶这个村子,厌恶这里的人。”我凝望着家的方向。
独臂青年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望着家的方向发呆。
或许独臂青年从我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情绪,他竟然开始安抚我这个夺去了他手臂的仇人。
我哪有颜面回应他的安抚?
我许久都不曾开口,让独臂青年怀疑我是否早已离开,“你还在吗?”独臂青年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孤独。
我没有回答他。 几分钟后,一阵脚步声响过,周围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无声的夜晚总是那么让人疲惫,我躺在房檐上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沉睡。
夜很快过去,破晓时的那丝曙光将我唤醒,我坐在房檐上向下看去。
宅院中空无一人,想必独臂青年和老人还在睡梦之中,宅院外则有着零零散散的几个村民正在行走,他们形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满身血迹的我,这也让我避免了一些麻烦。
远处一个青年带着三个衣着破烂的小孩从宅院前路过,我向着青年的侧脸凝神看去,没想到这个青年竟是洛羽。
洛羽的感觉异常敏锐,我短暂的一个注视似乎被他察觉到了,他转过头便向着我的方向看来,我急忙趴在房檐上避过了洛羽的目光。
透过砖瓦间的缝隙我能看到洛羽眼中的疑惑,或许他正在奇怪为什么没有发现注视他的人吧? 洛羽和那三个小孩交谈了几句话后,便带着几个小孩子离开了。
“好敏锐的洛羽!!!”我趴在房檐上望着洛羽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他似乎还没有被淘汰吧。” 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自言自语的毛病。
天色越来越亮,我翻身跳下房檐出了宅院。路上的村民极少,我只是稍微注意一下便轻松避过了所有的行人,顺利的回到了家中将身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尽管心里被许多事情烦扰,但生活依然要继续,上午的比斗也必须参加。
“易寒。”我向着裁判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裁判用警惕的眼神看我一眼后,便望向了擂台上的另一个人。
“我投降。”那人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而是直接选择了投降。
“你说什么来着?投降?我没听错吧?”裁判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那人。
那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便翻身跳下了擂台,我盯着那人的背影大声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为了一场必败的比斗而丢掉自己的手臂。”这便是那人的回答。
台下的众人立刻一片哗然,“这家伙被恶棍易寒,吓跑了。” “哈哈,易寒的恶棍之名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诸如此类的语言不绝于耳。
由于对手的投降,裁判只能宣布了我的胜利,台下响起了一片倒彩声。我走下擂台,众人立刻给我让出了一条道路,或许这就是恶棍那不